女人”。
“谢谢。”
虞昕薇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她看到自己憔悴的倒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又是林嘉琪,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个未接来电了。
她依然没有接,只是调出短信界面,给父母发了条报平安的信息。
三天前,她留下一张字条就独自离开了北京。
字条上只有简单一句话:“我需要静一静,别找我。”
——没有说明去向,也没有说归期。
程驰一定急疯了,他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塞满了她的收件箱,但她一条都没看。
不是不想看,是不敢。
书架间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虞昕薇抬头,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正拄着拐杖向她走来。
她的心脏漏跳一拍——陈教授,电影学院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是她的启蒙恩师。
“躲在这里就能解决问题?”
陈教授的声音依然洪亮,尽管他已经八十多岁了。
虞昕薇慌忙站起来扶他:“陈老师...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猜的。”
陈教授在她对面坐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每次遇到困难,你都会躲进图书馆。
记得你研究生论文被否那次吗?
在这不吃不喝待了两天。”
虞昕薇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陈教授居然还记得。
“所以,这次是什么把你逼回母校?”
陈教授直视她的眼睛,“是那些无聊的绯闻,还是抄袭指控?”
虞昕薇苦笑:“都有吧。
还有...”她犹豫了一下,“一段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感情。”
“程驰?”
虞昕薇惊讶地抬头。
“别那副表情。”
陈教授笑了,“老头子也会上网。
何况,我认识那小子比你早。”
“您认识程驰?”
“十年前,他来学校做过一次讲座。”
陈教授的目光变得深远,“那时他刚获得第一个金像奖提名,意气风发。
但讲座结束后,我看到他在实验剧场后面哭得像孩子。”
虞昕薇屏住呼吸。
十年前...正是她在校门口遇到那个陌生男生的时间。
“他说什么了?”
她轻声问。
“说他的声带手术失败了,可能再也演不了戏。”
陈教授摇头,“年轻人啊,总是把一时的挫折当成世界末日。”
虞昕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原来那天程驰哭是因为这个...而她无意中给了他一把伞,一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