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装进证据袋，“狗急跳墙了？”
护工的脸色瞬间惨白。
“带走。”
陈队挥挥手，转头对我说，“白小姐，能做个笔录吗？”
我点点头，陈队按下录音笔：“许德海，市中心医院院长，涉嫌组织贩卖器官六年。”
陈队的声音很平静，“我们跟了他很久了，卓新羽只是他培养的‘外科刀’之一。
你的手术时间被卓新羽临时更换，我们收到消息时晚了一步，还好你没事。”
“许德海很谨慎，从来不见血。”
陈队捏了捏眉心，“他只负责牵线，手术交给卓新羽这样的医生做。”
“这医院上下，被他买通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
我突然想起体检报告上的院长签名，原来从那时起，我就被标记成了“货物”。
“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陈队眼神暗了下去，“但实在不能说你幸运。”
我苦笑，他说得没错，我活着更觉得自己不幸。
亲生母亲、爱的男人，一边假装关心我，一边假装爱我，然后联手想置我于死地。
“我想见我妈一次。”
我对着陈队说，“我需要一个答案。”
一周后，我坐在看守所探监室的塑料椅上，玻璃对面是我妈。
她头发被剪短，白了一半。
“为什么？”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我妈笑了，“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
父亲十五年前在家门口遭遇车祸，肇事司机至今没找到。
“不是意外。”
她的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发现了磊磊的身世，去调查了李明，然后查到了他的黑料。”
“那天晚上他本来要带你去游泳。”
我妈的眼睛突然红了，“是我在你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我救了你，你明不明白，不然你早死了！”
“但李明不打算放过你…”她突然猛拍玻璃窗，“知道你血型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你活着。
是我求他的…！”
我妈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我从你10岁，求到15岁。
15岁求到20岁。
然后是22岁…”她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可现在磊磊大了，他读书需要钱！
你当姐姐的，就不能让他一次吗？”
我笑出了声。
多讽刺，取我心肝肾，居然是她“争取”来的慈悲。
让我多活15年，难道不是因为要等我的身体发育成熟，要等到器官状态最好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