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看着他。
明明几月前还与我痴缠,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儿,此刻变这么轻飘飘的摒弃了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开步子。
主母的位置我不稀罕,当初是梁若斌求着我嫁给他的,可我的树绝不能让人挖了。
梁若斌挽着林小梦走了,女人仿佛斗胜了的公鸡,高昂着头颅。
府里的人无不是在说,夫人现在不仅没了少爷的庇护,还宛若得了失心疯,整日守着那桃树,嘴里念念叨叨。
梁若斌再没来看过我,府里给的吃食也越来越差。
我曾在饿的实在难受时偷溜进厨房过。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庭院里,我的夫君正小心翼翼的吹着手里的碗碟,生怕烫到他面前的骄人。
他一勺一勺的喂到林小梦嘴边,而我的庭院,连一碗稀粥都没有。
我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眉眼温柔的男人。
他腰间挂的荷包,应当是新换上的。
从前我绣的荷包,他总说丑,却宝贝的不愿摘下。
而如今他的腰侧,放着一个娟秀的荷包,荷包上的图案是一家三口。
看着他温柔的眉眼,我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疼。
我想,姐姐说的成精之痛,我做到了。
当天夜里,我瞧着自己的身子慢慢腾空,彻底剥离了肉体。
皎洁的月光下,我的灵魂疼的浑身抽搐。
良久后,我抱着那具桃娘的肉体,借着月光将它埋在了桃树下。
再过半月,这桃树是死是活,不管对我来说也没关系了。
只是我没想到,已经数月不来我宅子的梁若斌会在第二日就发现我不见了。
<5他提着一只猫怒气冲冲的闯进了我的庭院。
可紧接着他就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庭院像是一座枯坟,床榻上只有一叠薄被,桌上也放着一碗清水。
“桃娘?”
他在院内踱步了许久,除了后院的那棵桃树生的正旺,院内没有一丝生气。
他唤来家仆。
“夫人去哪里了?
丫鬟呢?”
看着盛怒下的梁若斌,家仆吓得瑟瑟发抖,少爷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他从未见过少爷这般样子,于是赶忙跪下回答。
“少爷不是您吩咐,免去夫人的主母位置。
遣散她的丫鬟吗?”
梁若斌微微一愣,气头上的话,他显然早已忘记。
今日这野猫冲撞了林小梦,害得林小梦差点小产。
这猫旁人没见过,可他却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