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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自镇定：“师姐要...如何斩断尘缘？”
“最亲近之人的羁绊。”
云清霜的声音没有起伏，“我自幼入玄天宗，无亲无故，唯有...”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叶尘身上，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叶尘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不是因为云清霜的目光，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冰心玉骨志》上那段被涂抹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冰心玉骨”大成，需要挚爱之人的心头血。
他早该想到的。
大长老对云清霜的特殊关注，宗门对她修炼进度的异常重视，以及那本被刻意藏起的古籍...一切都有了解释。
“师姐...”他声音有些发颤，“如果这是你需要的...弟子愿意。”
云清霜皱眉：“愿意什么？”
叶尘勉强笑了笑：“愿意帮助师姐突破金丹。
无论...需要我做什么。”
云清霜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转身走向门口：“好好养伤。
三日后我要练剑，需要你准备寒玉髓。”
“是，师姐。”
叶尘起身相送，却在门口被云清霜下一句话定在原地。
“以后...”她停顿了一下，“你可以站在一丈内。”
说完，她飘然离去，留下叶尘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是因为他可能会死，而是因为云清霜似乎真的在考虑大长老的建议。
更可怕的是，即使知道这一点，他依然无法抑制心中对她的眷恋。
如果他的命能助她登上仙途，他竟甘之如饴。
叶尘回到桌前，看着云清霜留下的食盒和茶壶，轻轻抚过她碰过的地方。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冰心玉骨志》，翻到最后那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会帮你，”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但不是以他们想要的方式。”
第四章寒玉洞府外，叶尘手捧一盏冒着热气的灵茶，静静等待。
茶面上漂浮着几片晶莹的冰晶花，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是他新调配的方子，专门用来平复云清霜修炼时紊乱的寒气。
洞府石门缓缓开启，寒气如雾涌出。
叶尘微微低头，恭敬地递上茶盏：“师姐，今日的茶加了冰晶花，可以...放在那里吧。”
云清霜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冷冽，她甚至没有看叶尘一眼，径直从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