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但只能是庶女!”
“情儿才是未来的主母!”
“至于银子,最多一百两!
还有,凌鸢,别得寸进尺,最多给你呆五日,五日后立马给我滚!”
庶女?
我的女儿,凭什么一出生就要背负庶女的名分?
就因为他要给那个不清不白的楚情儿腾位置?
可真是对他的好情儿用情至深呐。
我果然不该再奢望什么。
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依旧平静得可怕。
“也罢,一百两就一百两,五日就五日。”
“但族谱之事,必须现在就办,我要亲眼看着囡囡的名字写上去。”
詹子珩盯着我看了半晌,才不耐烦地点头。
“来人,去请族老。”
他大概觉得我只是一个刚生产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拿着微薄的银两和一纸休书,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现在他只想尽快摆脱我这个“麻烦”。
好名正言顺地去迎接他的好情儿。
可此刻的我,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只会哭泣哀求的凌鸢了。
2看着女儿“詹囡囡”三个字被记入族谱旁支末流。
虽然身份标注的是庶女,但这也是我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至少,她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日后我带她离开不至于沦为黑户。
詹子珩将休书和百两纹银随意丢在我床脚边便匆匆离去。
想也不用想,是去找即将临盆的楚情儿了。
张嬷嬷老泪纵横地扑到床边。
“小姐!
您怎么就签了啊!”
“您刚生完孩子,身子这么虚,外面天寒地冻的,带着刚出生的小姐,往后可怎么活啊!”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嬷嬷,不签又能如何?
留下来,难道就有活路吗?”
张嬷嬷一噎,浑浊的眼中溢满悲哀。
我又何尝不知她在想什么。
嫁入詹府不到半年,远在江南的凌家便被冠以“通敌叛国”的莫须有罪名,一夜之间满门抄斩。
我这个养女,因早已出嫁,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也从此,成了无根的浮萍,断了所有的退路。
詹子珩对我愈发冷淡,大约也是觉得我这个毫无背景的妻子,对他毫无助益了吧。
“可是……一百两银子,在这京城里,又能做什么?”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啊!”
看着张嬷嬷为我担心得愁容满面的脸庞,我心下庆幸。
张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一直待我如至亲。
也是因为有她在,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