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西郊腾起的狼烟将他的瞳孔染成赤金色。
“你以为揭穿我的身世,就能让白家独善其身?”
他忽然收剑入鞘,战甲上凝结的冰碴簌簌掉落,“三日前你父亲私调禁军的手令,此刻正在秦时案头。”
我抚过腕间玉镯暗格,取出半枚虎符与他掌中残玉相合:“所以妾身特意请芜娘将真正的西北布防图,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天际炸响惊雷,顾潇齐突然将我拽上马背。
玄铁战马踏碎雨幕时,我看见他颈后刺青泛起诡异蓝光——这是北狄死士饮下鸩毒才会显现的图腾。
10皇城方向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冲天火光中,我望见白瑶亲手捧着的青铜佛像在午门炸开。
前世她刺入我咽喉的凤钗,此刻正插在她自己的心口。
“姐姐……”她在血泊中艰难地笑,“你可知当年秦时跪在雪地里求来的,从来都不是我……”话音未落,三太子的箭矢已穿透她咽喉。
秦时站在着火的城楼上,手中正是我仿造的布防图。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朱砂标记遇热会显出北狄文字。
11太庙的蟠龙柱在雪光中泛着青灰,我踩着顾潇齐滴落的血迹走进殿门。
他背对着我跪在先祖牌位前,玄色大氅铺展如垂死的鹤翼,露出后心那道我熟悉的箭疤——前世他为白瑶挡下的致命伤。
“夫人来得正好。”
他的声音带着冰碴,指腹摩挲着夔纹剑柄上我亲手系的青丝结,“阴山河谷的雪,是不是比未央宫那场火烧得更干净?”
我望着香案上染血的羊皮卷,忽然想起重生那夜惊醒时满手的冷汗。
那时月光透过茜纱窗落在合卺杯上,我盯着枕边人颈后若隐若现的刺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来命运早在我们相遇前就写下谶语。
“将军此刻剖心取血的模样……”我解下狐裘覆在他颤抖的肩头,指尖故意擦过他冰凉的后颈,“倒比洞房那夜坦诚得多。”
顾潇齐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那串珊瑚珠。
他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鸩酒,喉结滚动时,我看见他眼底映着两簇跳动的烛火——一簇是太庙长明灯,一簇是我袖中暗藏的火折子。
“那年你父亲在黑水河找到我时,冰层下还冻着真正的顾家遗孤。”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