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段,杨玥账户汇出十万元到纵火案幸存者家属的账户。”
林旭盯着单向玻璃后的黑影:“她想赎罪。”
“赎罪需要偷偷移植遗产?”
陈警官调出公证处记录,“杨雪留下的精神病院地皮,三个月前被转到你名下。”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林旭想起杨玥最近总半夜溜去书房,保险柜密码是他们初吻的日子。
现在想来,那里面锁着的恐怕不是结婚证。
凌晨三点,看守所的铁门突然打开。
“保释手续办好了。”
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有位女士愿意做担保人。”
接待室里的女人转过身,白裙下露出微微踮脚的右腿。
她摘下墨镜,眼下泪痣的位置与杨玥相差分毫——这是照片里杨雪的脸。
“初次见面。”
女人伸出戴着婚戒的手,“我是杨玥的双胞胎姐姐,杨霜。”
林旭的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
那里本该有刻字的戒圈光滑如新。
第四章 灰烬指腹摩挲过戒圈内侧,没有预料中的刻痕。
林旭甩开杨霜的手:“杨玥是独生女。”
“孤儿院的档案早被烧光了,不是吗?”
杨霜掏出一枚银质吊坠,镂空的雪花纹样与杨玥那枚完全相同,“母亲给双胞胎的出生礼,玥字是暖玉,霜字是寒铁。”
她忽然凑近,泪痣几乎贴上林旭的鼻尖,“你真觉得,朝夕相处的人不会变?”
看守所的日光灯在头顶炸开一道裂痕。
城南旧巷的筒子楼里,霉斑爬满杨霜给的地址门牌。
林旭攥着从律师那偷来的钥匙,锁孔里卡着半截烟蒂——是杨玥常抽的薄荷爆珠。
推门瞬间,铁锈味扑面而来。
三十平的单间贴满照片,全部是不同角度的偷拍:他在公司加班、在超市买菜、甚至深夜站在阳台抽烟。
最近一张拍摄于车祸前夜,杨玥的白色裙摆悬在窗外,像片将落未落的雪。
床底铁箱用婚纱照盖着。
林旭掀开时被灰尘呛出泪,箱内堆着五年来他送的所有礼物,每件都贴着便签:“谎话。”
“又是监控。”
“真想烧了这些。”
最底下压着病历本,泛黄的纸页记录着杨玥持续五年的心理治疗。
最后一页字迹狂乱:“他们找到姐姐了,那些眼睛在窗外笑。”
日期是孤儿院捐赠日。
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未知号码发来定位,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