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据林霜降的碎玉吊坠画的，却与阮母颈间的翡翠玉坠惊人相似。
阮父的目光终于从镜片后透出一丝兴趣：“沈先生对古玉有研究？”
深夜，阮湄敲开他的房门，发丝沾着夜露：“对不起，我没想到爸爸会叫副镇长来。”
她递过一杯姜茶，瓷杯上的茉莉花纹与她旗袍领口的刺绣相映成趣，“其实……” 她低头盯着杯沿，“我第一次在电梯遇见您，就注意到您领带夹上的碎玉了。”
沈砚之接过姜茶，热气扑在脸上，掩盖了他瞬间的慌乱。
那个领带夹是林霜降送的生日礼物，碎玉正是从她摔碎的青瓷瓶上取下的。
阮湄的指尖划过他手背，温度比姜茶更烫：“砚之哥，你说雾散了会看见星星，可我怕雾散了，连影子都没了。”
他忽然想起在律所看见的场景：阮湄蹲在地上捡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玉。
此刻她耳后的涩红近在咫尺，他终于明白，有些雾不是用来散的，而是用来包裹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心动。
<第三章 青瓦巷 17 号三个月后的深冬，沈砚之站在青瓦巷 17 号门前，望着斑驳的木门上贴着的 “招租” 启事。
阮湄的电话还在耳边回响：“律所宿舍到期了，这个房子离你公司近……”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房东陈太太抱着的小黑狗冲他们狂吠，阮湄却蹲下身轻抚它的耳朵，指尖划过狗项圈时，沈砚之注意到她无名指根的胎记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清晰 —— 与他新买到的碎玉吊坠严丝合缝。
“两间房，共用厨房。”
陈太太的目光在沈砚之的西装上打转，“年轻人要守规矩，晚上十点后别出声。”
第一晚就出事了。
沈砚之被吱呀作响的推门声惊醒，月光透过木窗，照见陈太太正与陌生男人贴面低语，亲昵的姿态与白天的慈祥判若两人。
他听见隔壁传来阮湄的吸气声，接着是床垫的轻响 ——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正慢慢靠近他的房门。
“砚之哥？”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们每天都这样，像对影子夫妻。”
他打开门，看见她穿着白色睡袍，长发散落在肩头，脚踝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两人挤在吱呀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