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方案为由制止。
他想找你解释,却在去解剖楼的路上...被医闹袭击。”
程迦接过话头,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沈砚之浑身是血地冲进标本室,怀里抱着半本被雨水泡烂的《心脏外科学》,“所以你父亲的阿尔茨海默症,是因为那次头部撞击?”
沈明突然咳嗽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程迦下意识摸向他的脉搏,却被沈砚之抢先一步按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医用手套的滑石粉味,和当年替她包扎伤口时一样温暖。
“去我办公室谈。”
沈砚之低声说,指尖在她手腕的纹身上轻轻摩挲,像在确认某种生命体征,“小明需要休息。”
经过护士站时,程迦瞥见沈砚之的值班表:心外科副教授,每周三下午门诊,周二、五值夜班——和她当年在解剖课上偷看过的他的课表,惊人地相似。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消毒灯就自动亮起。
程迦在书柜第三层发现了熟悉的牛皮纸袋,上面写着“程素兰(2018)手术记录”,正是她母亲的病历。
而在文件柜最深处,躺着她大学时丢失的解剖课笔记本,封面上画着的骷髅头,眼睛位置被改成了蝴蝶翅膀。
“你偷走了我的笔记本?”
程迦翻开第一页,看见自己大二时画的心脏剖面图旁,多了行德文批注:“右冠状动脉的走向,像极了你的眼尾弧度。”
沈砚之靠在窗边,月光给他的白大褂镀上银边:“离开的前一晚,我去图书馆找你,看见你趴在桌上睡着了,睫毛上沾着解剖课的木屑。
你的笔记本敞在《心脏瓣膜病》那章,上面画满了蝴蝶。”
程迦想起那个秋夜,她为了准备沈砚之父亲的公开课时熬夜画图,却在图书馆睡着了。
醒来时,笔记本上多了朵用红笔勾勒的蝴蝶,翅膀纹路是心脏瓣膜的形状。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抚摸着信纸上的褶皱,那里有块明显的圆形水渍,像眼泪干涸的痕迹,“是因为陈建国开始针对你弟弟,还是因为...因为诉讼时效只剩三天。”
沈砚之打断她,镜片后的眼睛映着远处的手术灯,“当年医院和药厂签订了保密协议,用我父亲的职业生涯换取他们对实验性药物的沉默。
而现在,我拿到了药物临床试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