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却无人告知。
这副血肉之躯,不过是父皇求取长生的祭祀器。
金銮殿内,父皇枯槁的手指在我脸颊游移:“梦儿定会成全父皇的,对吗?”
他亲手将我缚于玄铁祭台,朱砂笔在我眉心点落血咒。
后来,我学着当年他哄我的语调。
踩着真龙天子的脊梁,将祭刀抵在他的脖颈:“父皇可愿...用这副真龙之躯,换儿臣长生?”
1 归京惊变归京那日。
金銮殿前白幡飘飞,皇帝对着福安公主梁梦的衣冠冢哭得老泪纵横。
满朝文武都在称颂天子慈爱。
年年今日,这场悼念亡女的戏码,演得愈发精妙。
我嗤笑一声,掀开遮面的帷帽。
那张与梁梦八分相似的面容,惊得满座鸦雀。
“父皇既要哭丧,怎么不等等我?”
2 神山归来人群霎时鼎沸:“福宁公主梁思六岁入神山,为陛下祈福十一载!”
“小公主尚未出生,便有大师称说她颇具仙缘。”
“听闻神山周围郡县,不少百姓都曾受过公主活命之恩……”父皇浑浊的泪还悬在下颌,嘴角已扬起慈爱弧度:“朕的公主福宁…回来了。”
他悲戚的脸挤出几分开怀。
我垂首行礼,袖袍之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父皇。”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