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晒晒太阳，就能慢慢好。”
“就这样陪着活……”她抬头，目光直直看着曹宜鸣。
“你做得到吗？”
……16第二天庭审。
我被押上庭，身上那身道袍已经成了灰褐色，一点神气都没有。
扫了一眼台下，没看到韩素琴。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曹宜鸣坐在检方席，一身西装，脸色黑得像棺材钉。
开庭不到五分钟，检察官就把所有证据砸在我脸上。
非法行医、精神操控、造谣惑众……还顺带甩出了一张药检报告：“符水里含有布洛芬、决明子泡腾片和少量褪黑素。”
我笑着听，心想这些玩意儿我吃了都快十年了，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法官看我一眼：“被告人陆通，针对公诉人的陈述和证据，有什么意见？
请进行答辩。”
我站起来，鞠了一躬。
“我认罪。”
全场一片寂静。
“我确实不是什么道士，祖师爷是我编的，符水是我调的，道术是我胡诌的。”
我掏出那块陪我起家的祖师爷木牌，轻轻一推，背面的小夹层”哗啦”一声掉出一堆药片。
“我没本事治病，也没资格当医，可我知道这些药不会救命，但能止疼。”
“我知道我不是神仙，可我不想看他们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说话、没人照顾。”
我从怀里又掏出一沓信，厚得像企业年终总结报告。
“这些，是我道观里二十多个老人给我写的信。”
我递上去，”法官您要是愿意看看，就看看。
不愿意看，我也认。”
法官翻开信，低头看了一封又一封。
我转头，看到曹宜鸣眉头紧锁，嘴唇绷得死死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我不确定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我笑了笑，小声说：“祖师爷，这次得保佑了吧。”
我站在那儿，像一根插歪的香。
然后我看见，曹宜鸣慢慢低下头，咬着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17判决书下来的那天，阳光贼他妈刺眼。
我站在法院台阶上，风一吹，衣服贴在身上，像枚枯黄的树叶标本。
“陆通，因非法行医，扰乱公共秩序，但未造成直接生命损害，且存在心理安慰效果，情节轻微，判处缓刑一年，禁止再从事宗教类活动。”
念得干干巴巴的。
判我缓刑那刻，曹宜鸣没看我。
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咬牙切齿、气得跺脚，结果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