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五年,盛景淮和当年欺凌我的人订婚了。
订婚宴上,我听到司仪笑着问他,“您为何想娶白清月小姐为妻?”
盛景淮讽刺一笑,“我娶不到最爱的女人,所以这辈子娶谁也无所谓了。”
朋友冲我努了努嘴。
“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应该和你一样嫁不到最爱的人,这辈子都不嫁了吗?”
我垂眸,敛去眼底的晦涩,说:“可能还是不够爱吧。”
1“栀栀,你怎么哭了?”
徐悦说着说着停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张了张口,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他不会以为自己很深情吧,喜欢就去追啊,他这样和脚踏两条船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也问过你这个问题,你说嫁不到最爱的那个人就不嫁了。”
朋友徐悦还在喋喋不休地点评盛景淮的爱情观。
我沉默着。
不再看台上的那对璧人,手上动作不停,整理着现场的花束。
宴会已经进行到敬酒环节,作为兼职生的我已经可以退场。
离开前,我目光眺望盛景淮的方向。
他和白清月站在一起。
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白清月小鸟依人。
两人宛若一对璧人,刚才那句话没有造成他们之间任何隔阂。
旁边又响起徐悦的惊呼声。
目光触及到满场的栀子花,我迟钝地意识到这次是因为我。
五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盛景淮刚知道我栀子花过敏的时候。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尖。
“叫了你那么多年的栀栀,没想到你对栀子花过敏,看来我们以后结婚都不能用这种花了。”
我俏皮地问他,“如果和你结婚的不是我怎么办?”
“没有这个可能。”
盛景淮回答地斩钉截铁。
随即他嘴角挑起一抹坏笑,“要是不是你,那我就在我的婚礼上铺满栀子花。”
我眼神迷茫,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
他无比自信地开口。
“如果和我订婚的不是你,你会来的,而我永远会对你心软,不舍得你有一点难受,那婚礼定进行不下去咯。”
意识朦胧中,我耳边似是响起了盛景淮的声音。
他语调平平,我没从里面窥见一丝感情的意味。
“一个服务生而已,真晦气,宴会继续。”
我来了,他却不会再对我心软。
原来,爱和不爱的区别真那么明显。
2再醒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