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磕在石阶上，那声响清脆而有力，似乎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
“大王，您怎能如此糊涂！”
比干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痛心疾首，“怎可将祖宗传承下来的礼法，比作市井商贾斤斤计较的算盘？
想当年，成汤先祖灭夏，靠的正是那‘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神权庇佑啊！
这神权，可是我殷商立国之根本，万不可废啊！”
老人的眼睛，此刻仿若两潭凝固的青铜液，深沉而凝重，透着对祖宗礼法的执着坚守。
帝辛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起身，冕旒上那精美的玄鸟玉坠，“叮叮当当” 地撞在身旁的青铜柱上，发出一阵清脆悦耳、清越的鸣响，仿佛在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奏响序曲。
“正因如此，孤才要让神权更为牢固！”
帝辛目光如炬，伸出手臂，有力地指向殿外。
只见在那灿烂的阳光之下，新铸的 “天命监测鼎” 静静矗立，通体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凡。
“从今往后，占卜无需再宰杀活龟，用那龟甲残片即可；祭祀亦无需活人，孤会亲自撰写祝文，让上天真真切切地听见孤的声音！”
帝辛的声音激昂而坚定，在大殿里久久回荡。
台下，有个身影微微一动，原来是奴隶出身的费仲。
他悄悄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竹简，那竹简上，密密麻麻地记着他刚学会的算术。
他心里清楚，若是真能废止人祭，殷商的青铜产量必定会大幅提升，据他估算，起码能提升四成之多。
这可是关乎国家发展的大事啊，他在心里默默为帝辛的改革叫好。
帝辛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了微子启与诸贵族之间那意味深长的眼色交换。
看到这一幕，他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启有仁人之名，却无霸者之术。”
此刻，兄长微子启正拿着玉笏，轻轻地轻点掌心，那模样，就像是在暗自计算着什么。
帝辛心里琢磨，或许兄长是在盘算，一旦奴隶开始识字，贵族失去祭神的特权，这张在殷商大地上维系了整整六百年的权力网，究竟会从哪一根丝线开始断裂，进而引发怎样的连锁反应。
“散朝之后，诸位爱卿可前往太卜署，参观新制的‘神谕分析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