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串老式钥匙。
门锁转动时，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掉漆的铁门后，泛黄的海报还贴在墙上，塑料拖鞋整齐码在鞋架，连当年我用来垫桌脚的教材都还在原处。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我们离开时的模样。
餐桌上摆着两个缺口相同的碗，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格子床单。
程叙白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当年留下的发绳、便利贴，还有便利店的小票。
我看到床上那只小小的泰迪熊，她对着我笑，就像二十岁那年的程叙白那样。
“晚晚，你抱抱小熊好不好？
那时候你都没有抱过她，就走了。”
“你那时候好狠心，什么都不要，连我一起都丢掉了。”
我颤抖着双手抱起小熊，它的绒毛真软，八年前肯定更软吧，要是能在八年前抱到就好了。
程叙白走到我身后，轻轻环抱住我，他的呼吸温热地洒在我的脖颈间。
“晚晚，这些年，我经常过来，每次都想着能和你再回到这里，重新开始。”
“阿叙，对不起……”我真没用，又哭得不能自已。
程叙白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里满是温柔：“晚晚，别再说对不起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早点找到你，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泰迪熊后面，是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
程叙白拿起小盒子，单膝跪地，盒子里是一枚小猫银戒，我记得这枚戒指。
那时我们在夜市闲逛，我看到这枚戒指，经过了三次，因为39的价格没有买。
那天晚上，我给程叙白买了一块电子表。
“晚晚，定制钻戒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想你更喜欢这个。”
小猫眼睛的光芒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耀眼。
“晚晚，我爱你，从过去到现在，这份爱从未改变。”
“嫁给我，好不好，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让我用余生好好爱你。”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深情，我整个人几乎承受不住这样浓烈的感情。
只能用力点头，“我愿意。”
程叙白笑了，灯光洒在他眼睛里，显出几分少年气，像那年他给我戴上红绳那样，戒指缓缓套入我的手指，很合适。
窗外有烟花炸开，程叙白紧紧拥抱着我，而我吻上了他的唇。
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拖累程叙白，可是他的深情，和我的感情，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