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曼曼，你先回去。”
林曼曼跺着脚离开时，撞翻了桌上的红酒杯。
苏晚弯腰去捡碎片，却被傅沉砚抢先一步握住手，掌心的旧疤擦过她的指腹：“别碰，有碎钻。”
他的体温透过薄纱手套传来，苏晚抬头，看见他喉结滚动，领带夹上刻着的鸢尾花纹正在灯光下闪烁——和母亲设计稿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从七年前开始，他就戴着母亲设计的饰品，却始终不肯相信她的无辜。
第四章 午夜凶铃凌晨两点，苏晚被手机震动惊醒。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只有电流声，正当她要挂断时，传来低哑的女声：“苏晚，你母亲临死前说的‘对不起’，是对傅夫人说的。”
冷汗浸透睡衣，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傅家老宅的园丁陈婶，七年前曾目睹母亲从工作室跑出。
苏晚抓起外套冲出门，在花园的玫瑰丛里找到了发抖的陈婶。
“当年下着暴雨，”陈婶往她手里塞了张照片，“我看见你妈妈从后楼梯下来，手里抱着个黑匣子，脸上全是泪……”照片上是年轻的傅夫人和母亲，她们戴着同款翡翠吊坠，站在鸢尾花房前。
背面写着：1998.7.10，Swan答应帮我守护秘密。
“傅夫人死前那晚，”陈婶突然压低声音，“她在工作室和人吵架，我听见她说‘你以为换了红宝石就能瞒住吗？
沉砚会知道真相的’……然后你妈妈就冲了进去，再然后……”雷声在头顶炸响，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再查下去，你父亲的公司就该第二次破产了——傅沉砚。
她捏碎照片，玫瑰刺扎进掌心：“你在监视我！”
黑暗中传来皮鞋踩碎石的声音，傅沉砚从树影里走出，白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的鸢尾纹身——和蓝钻底座的花纹分毫不差。
“我以为你签了契约就会安分。”
他抬手，指间夹着她方才和陈婶交谈时掉落的翡翠吊坠，“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苏晚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雨水：“仁慈？
你把我父亲的公司抵押给银行，把我困在傅家，现在还要剥夺我知道真相的权利？”
她逼近他，雨水顺着睫毛滴落，“你母亲的死，我母亲的死，还有蓝钻里的假红宝石——傅沉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