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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未能抵达的海番外》精彩片段
然说:
,“不多待两天吗,这么多年没见,我带你到处转转,我们这里风景不错的,你肯定没有见过,镇子上有很多好吃的……”直到我看到她一脸狡黠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哎呀,果然程老师还是舍不得我呀,那我勉为其难的再多待几天吧,但是我最多只能待五天哦。”
她眯着眼睛一副得逞的模样。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好笑笑,但并不生气,至少我们都互相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量了。
后来她仍旧像十五年前时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也照常的听着,不过那天说话的内容我却记不大清了。
……我们在昏黄的路灯下道别后,她披上了栗色风衣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仿佛一切照旧。
我留在原地坐了很久,看着她消失在远光里,回过神后只记得那晚夜色浓郁,还想再靠近她一点点。
——3 我喜欢你第三日清晨起了薄雾,我站在屋檐上眺望,远处山峦轮廓就像被水洇湿的铅笔画,我带她上了山。
走山路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她显得很兴奋,不过很快速度就慢下来,直到我们隐约听见远处喧闹的流水声——一条即使寒冬也不会凝固的小溪。
她好奇的蹲在溪涧边数鹅卵石,晨露把她的碎发黏成细小的枝桠。
我用手带起一捧水花撒在她的手背上,笑着,“尝尝看。”
她抬起手背将信将疑的让水珠触碰自己微微发干的唇边,一瞬间一股清冽的带着一股深秋的浓郁味道在嘴角弥散开来。
既心疼又觉得她有点傻。
“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终于回过神来。
此时阳光正盛,我们坐在院子里简单叙了叙旧,我们互相倾诉着多年来的经历,这让我找到了一些久违的感觉,然后见天色差不多了,我就把她安排在了教师宿舍。
“你先歇歇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嗯。”
她抿着嘴角重重点头。
至此,我终于放下心来,至少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
—— ——我们第一次真正的聊天是在一个饭后的黄昏,就看着太阳那样的落下去,静谧极了。
我们漫步走在乡间石子路上,谈谈未来,谈谈前程,谈谈爱,以及文学,艺术,散文,谈一些不会让我们那么快就腐朽的东西。
然后走累了我们在坐下来聊聊生活,我告诉她吆喝买豆腐的大叔,门口缺角的青石砖,总是爬满青苔的河坝,总之鸡毛蒜皮,张三李四。
前者让我盼望活着,后者让我感受活着。
随后等太阳几乎完全的沉下去,然后,我们坐在一起发呆。
同她瞳孔一般的灰蓝色的天幕促使她遥想许多,她抬起手指指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向左偏移少许,嘴唇微动,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程老师,你知道吗,此时此刻,在一千四百公里外,太平洋和南海的相连处数百尾成群的飞鱼正掠过水面。”
她很认真的看着一处暗蓝的天空。
“飞鱼是什么味道?”
我说。
“你还真是的。”
她似乎并不诧异我的回答,咯咯的笑着,“应该会不错吧。”
我真心觉得飞鱼听上去像是儿童绘本里的魔法生物,会飞的鱼,显得相当梦幻。
“海边的生活怎么样?”
“你又不是没去过。”
她小声嘀咕。
我感到诧异,本想继续追问,她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站了起来,看着远处,踮着脚尖,像是站在沙滩上。
“跟这里很不一样,咸湿的空气,粗粝的礁石,还有扑不完的海浪,退潮的日子我常会带着耳机一个人在堤坝上漫步。”
她的声音很温润,像站在海边。
说着说着她就将双手别在背后,前后踮着脚走上两步,就好像真的有海水涌上岸边,她时常会这样,在不知道这些以前,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她在学习舞蹈。
其实关于水,我不是很感兴趣,知之甚
久的味道直直往我的鼻子里钻。
“这次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时间很紧,我只是路过来见你一面。”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盒推到我的面前,笑着,“晒了三天的海盐,混着本姑娘亲手磨的贝壳粉,怎么样,该怎么谢谢我?”
去了很远的地方又怎么会顺路来见我呢,她是特意来的。
我抿着嘴巴笑道,“晒黑了不少。”
她突然变得气鼓鼓的,不轻不重的捶了我一拳。
我们照例沿着河堤散步,我们也照例闲聊着,她兴致勃勃的讲述着她一路上的见闻,“坐绿皮火车可比坐高铁有意思的多…”我告诉她今年农作物的长势,“受季风影响,今年降雨量会很多…”正午阳光正盛,细碎的阳光在她的鼻尖跃动,映的她的笑容忽明忽暗,她忽然蹲下系鞋带,我看到她露出脚踝处淡褐色的皮肤,她的皮肤向来娇嫩,我想应该是晒痕。
“我在渔村的阿嬷那里学会修补渔网。”
她骄傲的举起手掌,虎口似乎还留着尼龙绳勒出的红印。
我笑笑,我当然明白她确实娇嫩,但不娇气。
路过菜市场时,她停在卖活鱼的摊位前。
“鱼离水后瞳孔会逐渐浑浊,”她隔着塑料袋触碰黑鱼玻璃珠似的眼珠,“像不像玻璃弹珠?”
我看着她睫毛在冷柜灯下投出的阴影,突然看清她左眼尾有颗极淡的痣。
然后她又匆匆离开了。
梅雨季来临时,邮政的快递员敲响我的房门,她寄来一个泡沫箱封存的冷链海鲜,和箱子一起来的还有一本书,我撕开火漆和湿漉漉的报纸——幸好里面还有层塑封袋——是一本《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扉页写着“你当像鲸寻找你的海林素玉 7.12”我会心一笑,这个下次见面还真是有点久啊。
隔天我回赠奶奶院子里的柿饼,不过她说糖霜裹得太厚,反而掩了果香,视频通话时她正坐在渔港堤坝啃柿子,背后有渔船鸣笛声撞碎在浪里。
“甜得发腻,”她皱着脸笑,“但是我很喜欢。”
九月海边台风,我们都联络变得稀少,她总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我们渐渐不再联络。
冬至那天,她突然出现在我工作的山间小学,羽绒服口袋里揣着保温杯显得鼓鼓囊囊。
“你该发消息叫我去接你的。”
我吓了一跳,
腥味的明信片残角。
每次信件送达后潮生就会消失几天,但是每隔几天潮生在涨潮的时间里又会准时出现,一来二去,我也就不强求它留在我身边 。
清明雨后,潮生在一个夜晚和渔市的猫打了一架,身上毛发少了几朵,像是压上了几个印花图案,明明是本地“小霸王”,它却一瘸一拐的跑到我的怀里踩奶撒娇。
我们发现潮生左前爪受伤化脓严重,她进屋掏出铁盒,撒上海盐混合碾碎的甘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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