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心疼又觉得她有点傻。
“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终于回过神来。
此时阳光正盛,我们坐在院子里简单叙了叙旧,我们互相倾诉着多年来的经历,这让我找到了一些久违的感觉,然后见天色差不多了,我就把她安排在了教师宿舍。
“你先歇歇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嗯。”
她抿着嘴角重重点头。
至此,我终于放下心来,至少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
—— ——我们第一次真正的聊天是在一个饭后的黄昏,就看着太阳那样的落下去,静谧极了。
我们漫步走在乡间石子路上,谈谈未来,谈谈前程,谈谈爱,以及文学,艺术,散文,谈一些不会让我们那么快就腐朽的东西。
然后走累了我们在坐下来聊聊生活,我告诉她吆喝买豆腐的大叔,门口缺角的青石砖,总是爬满青苔的河坝,总之鸡毛蒜皮,张三李四。
前者让我盼望活着,后者让我感受活着。
随后等太阳几乎完全的沉下去,然后,我们坐在一起发呆。
同她瞳孔一般的灰蓝色的天幕促使她遥想许多,她抬起手指指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向左偏移少许,嘴唇微动,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程老师,你知道吗,此时此刻,在一千四百公里外,太平洋和南海的相连处数百尾成群的飞鱼正掠过水面。”
她很认真的看着一处暗蓝的天空。
“飞鱼是什么味道?”
我说。
“你还真是的。”
她似乎并不诧异我的回答,咯咯的笑着,“应该会不错吧。”
我真心觉得飞鱼听上去像是儿童绘本里的魔法生物,会飞的鱼,显得相当梦幻。
“海边的生活怎么样?”
“你又不是没去过。”
她小声嘀咕。
我感到诧异,本想继续追问,她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站了起来,看着远处,踮着脚尖,像是站在沙滩上。
“跟这里很不一样,咸湿的空气,粗粝的礁石,还有扑不完的海浪,退潮的日子我常会带着耳机一个人在堤坝上漫步。”
她的声音很温润,像站在海边。
说着说着她就将双手别在背后,前后踮着脚走上两步,就好像真的有海水涌上岸边,她时常会这样,在不知道这些以前,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她在学习舞蹈。
其实关于水,我不是很感兴趣,知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