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后门,还没等我使劲儿,门就先被人从里面推开。
我被撞的后退一步。
一群人抬着一个盖着白布架子急匆匆从里面出来,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我愣了一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容。
那个笑着说要给我带棉花糖的男人,最后就是这样回到家里的。
我手上一松,蜜饯袋子被我扔在地上,猛得朝人群中间扑过去。
白布下滑出一只无力的手,袖口的颜色是深紫色的。
整个惜花楼除了虞棠,没人会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我被人拽住领子拉了回来。
眼睁睁看着那架子离我越来越远,却没办法更接近一些。
男人摇着扇子,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
“你和你姐姐真像。”
我死死盯着他,惜花楼里除了外客没有男人,不管架子上的人是不是虞棠,今天发生的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因为客人是不会出现在后门的。
男人打量了我一会儿,忽的笑了出来。
“的确是个有脾气的,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进来,我会是你在惜花楼服侍的第一位客人。”
08能来惜花楼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一掷千金。
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堂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他一声令下,就有人送来一箱一箱的黄金,还有那枚沾血的掌事令牌。
我顶着他轻蔑的目光,把那牌子接到手里。
宋词和我说,他暗中买下了惜花楼,日后这里就是他的产业。
“虞棠早些年在国公府当差,我也见过她几次。”
“她带你回来不过是看中了你的姿色,怕你死在太子府门口,平白浪费了这张好脸。”
“要是养的好了,不出几年就能成为第一花魁,这么大的一棵摇钱树,谁见了不心动。”
宋词把一块染了色的白布甩到我面前。
我膝盖往前蹭了两步,捡起那东西看。
触目惊心的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一份血书。
那上面的字迹虽然凌乱,但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我曾经无数次把那张能救我娘命的药方拿出来观看,字迹中的多处细节都能告诉我。
这份血书出自给我娘看病的医师。
上面字字句句写满了他认下的过错,包括给我娘错用药量,导致她身体快速衰竭直到死亡的罪行。
而这位医师也来自国公府。
“被骗的感觉很难受吧,一条渴望被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