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再次涌来。
有人冲出去,想要讨说法,可是所有门都堵死了。
只在当天晚上,嬷嬷来接人时打开。
第二个侍疾的是陈春杏,我儿时玩伴。
她并不愿意去,是被嬷嬷拖走的。
除了她妹妹外,无人敢来拉她。
嬷嬷幽幽道:“只要伺候好少爷,自然平安无事。
难道你认为你姐姐心怀鬼胎?”
一夜过去。
我怎么都睡不着。
心里莫名很慌。
天亮的很快。
回到院子的是一具尸身。
浑身鲜血淋漓,骨头都翻了出来。
我终于看见塌陷的心口里有什么东西。
是白蛆,隐有产卵之势。
看得我一阵反胃,只能用力捂着嘴。
乌鸦来的很快。
陈春杏的妹妹都来不及给她披一件衣裳。
腥臭的血气弥漫开来。
没有人敢上前。
等到乌鸦飞走,地上只有一团血水。
本以为曙光就在眼前。
却连死两人。
没有人能平静下来。
往日最胆小的人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缩坐在角落里,失禁了。
只有陈春桃双目发红,不管不顾地冲到嬷嬷面前。
“我姐姐怎么了,不是给少爷侍疾吗?
为什么成了这样?”
嬷嬷抬手擦了擦唇角。
“真美味啊。”
论谁都该察觉到异常,谨慎退后了。
“你个老虔婆,你说啊,不是只有挑选见面礼的时候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我姐姐死了?”
嬷嬷浑浊的眼珠子终于有了焦距。
上下打量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服侍少爷不利,难道不该死吗?”
已有乌鸦飞过屋檐,漆黑的眼眸好像无底深渊,就那样注视着我们。
我下意识拉住她,阻止她接下来的话。
可嬷嬷舔着嘴唇,“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啊。”
“不守规矩的人,是什么下场呢?”
陈春桃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奇怪的是,嬷嬷并没有追究。
反而和声和气道:“你们之间不是有人暗度陈仓吗?
她都可以钻空子,你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顺序可以换的啊,人挪活树挪死。”
我心口一震。
顺序确实可以换,姐姐特意换到了前面。
可是换顺序需要对方允许,这样仁善的行事方法在张府,显然不可能。
果然,虚空中又出现了大字。
我仍然看不见。
姐姐盯着我,眸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8当天下午,旁边的厢房传来激烈的争执。
我听出那是陈春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