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
“对，张府最讲规矩。
“轮到你了，你再来吧。”
少爷的声音是好听的，让人昏昏欲睡。
我回到了厢房。
14死里逃生。
没有人再来找我调换顺序。
我暂时安全了。
大家都在问我怎样才能活。
我能回答的只有几个字。
是少爷说的话。
也是兰儿头皮上留下的血字。
规矩，张府最讲规矩。
可是即便我告诉了她们。
仍然死了很多人。
不到半个月。
站在镜子前，我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瘦长的袍子拖在地上。
我变得跟嬷嬷很像，走路似乎在空中飘。
今夜是王巧芝侍疾。
她也是院子里，除我之外的最后一个活人。
她又来问我。
“你究竟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我后背贴着门。
不敢让一步。
“姐姐是怎么活的，我便是怎么活的。”
“不可能！”
她尖叫一声。
拼命撞门。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开的。
可是她拿着火油。
她想把我烧死在里面。
烟雾很大，我口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浑身提不上力气。
她能如此笃定地说不可能。
那就说明，姐姐怎样活下来的，她知道。
如今她找上我。
并非是要我的见面礼。
那就说明，她活下来的关键在我身上。
耳畔忽然飘过少爷的话——“美人心能治我的病，你愿意将心给我吗？”
火焰越来越大。
我浑身脱力，瘫倒在地。
王巧芝一脚踹开门。
青白的面色跟嬷嬷不遑多让。
她举起屠刀，刺向我的心口。
15“今日侍疾，十四号。
“让我看看，十四号是谁呢？
“刘三娘，跟我走吧。
“这次要守规矩哦。”
嬷嬷的衣摆被风吹起，鲜红的血顺着残肢一滴一滴往下流。
她转过身。
空洞无神的眸子盯着我。
“刘三娘，今天一定要守规矩哦。”
我死死捧着檀案上的东西。
掌心的汗几乎将红布润湿。
少爷仍然坐在屏风后。
月光穿堂而过。
屏风底下垂下一片染血的衣袍，依旧是纤薄如纸。
风吹起，空空荡荡。
少爷又在问我。
“美人心能治我的病，你愿意将心给我吗？”
明明是皮影一样的身躯，却对着手中的东西大快朵颐。
鲜血溅在屏风上，开出朵朵红花。
我死死掐着手心，控制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
终于。
少爷吃饱了。
他单薄的身躯似乎健壮了几分，笑声穿心入肺。
“刘三娘是吗？
“今夜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