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帮我搬货了。”
现在她击球流畅，弯腰时后颈绒毛，像温顺的小兽。
“许晴结婚那天，你哭了吧？”
她手一抖，白开泼湿巧粉盒。
递纸巾时，看见她指尖发抖，却听见她说：“没有，我替你高兴。”
他知道她撒谎，就像知道她每天绕劳务市场，偷偷看招工信息。
第三章 急诊室白大褂初雪夜，台球室打群架。
啤酒瓶砸来时，陈静举着保温桶冲进来，紫发翻飞如火焰。
周野想喊 “躲开”，被人踹倒，眉骨撞上桌角，鲜血模糊视线。
却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别打了！”
急诊室醒来，陈静趴在床头柜睡，头发散在白大褂上，像受伤的蝶。
他动了动，输液管响惊醒她。
她左眼贴创可贴，颧骨淤青，是替他挡椅子撞的。
手腕新伤红肿，比三年前挡火锅汤的疤更狰狞。
“疼吗？”
她倒温水，吹凉递过来。
他抓住她手腕：“别走。”
她坐下，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掌心三道浅疤，是替他捡碎酒瓶、搬煤气罐、挡架留的，像命运的印记。
“为什么跟着我？”
他声音沙哑，“我是混混，没未来。”
她笑，指尖划过他纱布：“去年夏天，你在劳务市场替我赶流氓，脸上也是伤。”
记忆翻涌 —— 蝉鸣午后，她蹲墙角哭，裙摆沾泥。
他冲上去揍人，自己嘴角流血，却听她小声：“你像我哥。”
“我不是你哥。”
他转头看雪，“我是烂人，许晴都看不起。”
她身体微颤：“许晴只是害怕，怕你们一起溺水。”
第四章 旧书店朦胧诗出院后，陈静带他逛旧书店。
她递过一本《朦胧诗选》，封面深蓝褪色，扉页钢笔字：“赠阿静，愿有诗可依。”
周野摸着泛黄书页，想起大学时对许晴念顾城，她笑他酸腐：“能当饭吃？”
“你哥……” 他犹豫。
她翻书的手顿住：“十岁那年，他为救我掉进河。”
声音轻得像翻页：“后来每次看见打架的人，就觉得是他回来了。”
巷口烤红薯飘香，她突然塞给他个烤焦的：“刚买的。”
热气扑脸，她鼻尖冻红：“你说过小时候偷烤红薯，我记得。”
他咬一口，甜糯混着焦苦，像她 —— 表面粗粝，内里藏甜。
深夜，他翻她笔记本，看见画满蝴蝶，翅膀缀泪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