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斑点。
其中一页写：“周野醉了会抓我手腕喊‘别走’，像怕被抛弃的小孩。”
钢笔字工整如小学生，页脚的蝴蝶，翅膀正慢慢张开。
第五章 雪夜电话亭初雪又至，周野在巷口看见许晴的驼色大衣。
追过去才发现是错觉，树下只有生锈消防栓，漆皮像极她颈后胎记。
“又看见她了？”
陈静递来茉莉花糖，包装纸泛旧。
他突然发火，糖块摔进排水沟：“你为什么不恨我？”
她蹲下去捡，膝盖沾满泥：“恨你什么？
恨你像我哥，又不是我哥？”
雪越下越大，她拉他躲进电话亭。
铁皮顶漏雪，她把他护在怀里，像母鸡护雏鸟。
他闻着她围巾的樟脑味，突然想起母亲临终的体温。
“陈静，” 他带着哭腔，“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你第一次系鞋带开始。”
她僵住，随即放松，指尖插进他发间：“我数过，你在急诊室心跳三十七次。”
电话亭外，雪光映着她的眼，比许晴的烈，比母亲的暖。
他终于懂，爱不是燃烧的火，是细水长流的暖，是她蹲在泥里，也要为他粘好碎瓷的心。
第六章 拆迁通知春末的风卷着柳絮，城中村墙头贴满猩红的拆迁通知。
周野蹲在门口啃馒头，看见陈静攥着通知回来，指节泛白。
“下个月搬。”
她声音平静，眼里却有细碎的光，“房东说补偿款下来前，住巷尾的仓库。”
仓库漏雨，屋顶的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响。
陈静把欧阳的属相雕塑摆在砖头上，裂痕处的金粉在月光下闪。
“以前总怕你看见碎瓷片难过。”
她摸着雕塑翅膀，“现在觉得，裂痕像蝴蝶的纹路。”
周野翻出压在箱底的《朦胧诗选》，发现内页夹着张照片 ——陈静十七岁，站在河边笑，身旁男孩穿蓝白校服，像极了他十六岁的模样。
“你哥……” 他喉咙发紧。
她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男孩的脸：“他走后，我总在寻人堆里找相似的眉眼。”
抬头冲他笑，眼尾的痣跟着弯：“直到遇见你，连醉后的胡话，都像他说过的傻话。”
<第七章 快递站的黄昏周野在快递站干了三天，被投诉三次。
最后一次摔碎玻璃花瓶，他盯着满地碎片，突然想起陈静手腕的疤。
“不干了。”
他把工牌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