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胶粘好，拼成完整的笑脸。
“有些东西，碎了也能拼回来。”
她说，“就像你和我。”
第十章 蝴蝶破茧拆迁前一天，周野在仓库角落发现陈静的旧日记本。
最后一页画着两只蝴蝶，一只翅膀带伤，另一只用自己的翅膀补上缺口。
文字写着：“今天周野替我赶走许晴，他眼里有光，不是自毁的火，是想保护我的光。”
搬家卡车发动时，陈静突然指着漫天柳絮：“看，像蝴蝶在飞。”
白色絮团掠过她发梢，她转头冲他笑，锁骨下的痣在阳光下明明灭灭。
周野忽然想起初遇的雨夜，她蝴蝶骨在湿衬衫下耸动的模样。
新租的阁楼很小，却有扇朝西的窗。
陈静把晒干的诗稿夹在木板上，风一吹，纸片哗哗响，像蝴蝶振翅。
周野从背后抱住她，感受她肩胛骨的起伏 —— 这次不再硌人，而是像安心的港湾。
“陈静。”
他贴着她发顶说，“我想找份正经工作，比如…… 修自行车？”
她转身圈住他腰，指尖划过他腕骨的旧疤：“好，我替你看店，兼卖酸梅汤。”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的轮廓，像两只终于愈合翅膀的蝴蝶。
窗外的柳絮还在飞，而这次，周野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在雾里迷失 ——因为彼此的目光，早已成为穿透迷雾的光。
第一个结尾：多年后阁楼的旧笔记本里，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糖纸。
淡绿色的茉莉花图案旁，是陈静新写的字：“原来蝴蝶破茧不是疼，是遇见光的痒。”
周野望着在酸梅汤蒸汽里忙碌的妻子，忽然明白 ——那些曾以为永远好不了的伤，那些在泥里打滚的日子，终究会被某个人的温柔，酿成甜。
就像陈静手腕的疤，就像他眉骨的痕，都是岁月赠礼，证明他们曾在雾中拥抱，最终，成为彼此的光。
第十一章 修车铺的初雪深秋的梧桐叶落满巷口，周野的修车铺挂出第一块木牌。
陈静蹲在地上给自行车上链条，紫色发梢沾着机油，却小心护着围裙口袋里的铁皮盒 —— 里面装着他们攒的第一笔租金。
“周师傅，车胎漏气。”
穿校服的女孩推着车过来，袖口绣着蝴蝶。
周野补胎时，女孩忽然指着他腕骨的疤：“像我爷爷修船时的伤。”
他抬头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