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缎带、还有张泛黄的诊断书,日期停在2008年3月12日,“胰腺癌晚期”的字样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别让小夏知道,她的钢琴比赛不能受影响。”
“你妈说,”父亲的手指划过诊断书,“音乐是时间的琥珀,能把美好永远封存。”
他望向天窗,梅雨季的云隙里漏出星光,“她藏起病痛,给你织了个钢琴家的梦,自己却变成了梦里的星光。”
当老周叔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清亮的音色在阁楼里回荡,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暖。
林夏试着弹了段母亲改编的《卡农》,低音区的三度共鸣像母亲的拥抱,将她轻轻裹住。
父亲站在窗边,手里攥着母亲的旧手帕,帕角的蓝玫瑰刺绣与琴盖上的刻痕遥相呼应。
第五章:琴盖上的星空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寄来那天,阳光终于穿透了梅雨季的阴霾。
林夏站在阁楼,看着琴盖上的“158cm”刻度,如今的她早已超过这个高度,却依然能感受到母亲刻下时的温度。
父亲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母亲的手稿,《未寄的信》乐谱旁,母亲用红笔写着:“副歌部分给小夏的左手小指,那里有她独特的颤音。”
“该给钢琴换个新琴凳了。”
父亲笑着说,眼中泛着泪光,“但老周叔说,这架琴的灵魂就在这些裂缝和刻痕里,就像你妈藏在琴键里的爱,永远不会消失。”
三个月后,毕业音乐会的前一晚,林夏独自坐在阁楼的旧钢琴前。
水晶手链在琴键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母亲当年说的“星星掉进了琴弦”。
她翻开母亲的手稿,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七岁的她趴在琴键上睡觉,母亲的手轻轻覆在她背上,琴盖上落着半朵蓝玫瑰。
“妈妈,我要弹给你听了。”
她轻声说,指尖落在琴键上。
《未寄的信》前奏响起时,琴盖内侧的刻痕在聚光灯下明明灭灭,仿佛母亲的字迹正随着琴声跳跃。
第三个白键依然有点松,但她知道,那是母亲藏在琴键里的手掌,是永远不会松开的温柔。
琴声流淌间,她仿佛看见母亲坐在观众席,鬓角别着蓝玫瑰,眼中倒映着琴盖上的星空。
那些未说出口的告别,那些藏在琴键里的吻,那些时光深处的爱与思念,此刻都化作流淌的音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