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让我偷偷心动了无数个日夜的脸,此刻却只剩下令人心寒的冷漠。
三年婚姻,镜花水月。
我曾奢望过什么?
奢望他某天能回头看我一眼?
奢望他能发现我的好?
原来,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筹码。
连人带婚姻,都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好。”
我说。
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她值不值得”。
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只是,我想看看。
如果我真的如他所愿,走进那扇冰冷的铁门,他会不会……哪怕有一次,回想起我的存在?
会不会,有一丝愧疚?
我推开车门,走进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傅砚声看着我,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脱下自己的风衣,没有给我,而是披在了瑟瑟发抖的林知微身上。
然后,他对我,或者说,对空气,扔下一句:“自己去警局。
知道该怎么说。”
说完,他打横抱起惊魂未定的林知微,转身走向他的车。
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车灯划破雨幕,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原地,只剩下我,一辆肇事的车,和一个躺在血泊中的陌生人。
还有一场,浇不灭心底荒芜的瓢泼大雨。
我慢慢走到驾驶座旁,坐了进去。
方向盘上,还残留着林知微手心的汗湿和傅砚声指尖的冰冷。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110吗?
我……开车撞了人。
在环山南路……”声音,在空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悲凉。
2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配合着做笔录,酒精测试,一切流程走得异常平静。
额头上的伤口被简单处理过,贴着一块纱布,隐隐作痛。
但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姓名?”
“沈栀。”
“年龄?”
“二十六。”
“职业?”
“……”我顿了一下,“无业。”
曾经的沈家大小姐,如今的傅太太,听起来都像个笑话。
不如无业来得干净。
“是你开的车?”
“是。”
“为什么会撞到人?”
“雨天路滑,视线不好,没注意。”
我按照傅砚声事先“安排”好的说辞,面无表情地回答。
警察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