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瑜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珠有瑕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春月今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靠不住了,那我就只能靠自己。在我的设想中,父亲是读书人,爱面子,对我也还有感情,至少不会真让我嫁进什么虎狼之窝。我要去嫁他们给我挑的最好的人。所以,我本来不会遇到裴瑜。直到我及笄那一日,苏府门口来了个神神叨叨的僧人。在门口要了饭,又当众坐下不走,张口就说苏家的大小姐刑克六亲,现下已经克死了母亲。如若不即刻启程,去寺庙祈福三月,那么府中老幼,便都会受其命格影响,即便不死于非命,也会重疾缠身。我那时两年没出门,已经没几个知心朋友。少女及笄之事,一生一次的大事,继母松口允我往从前相识的同龄玩伴家中递了帖子。在我邀请来的、父亲和继母邀请来的乌泱泱一群人中间,我脸色惨白一片。及笄宴就这样在我无法控制的隐秘期待中被破坏了个彻底。即便如此,我也希...
《珠有瑕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靠不住了,那我就只能靠自己。
在我的设想中,父亲是读书人,爱面子,对我也还有感情,至少不会真让我嫁进什么虎狼之窝。
我要去嫁他们给我挑的最好的人。
所以,我本来不会遇到裴瑜。
直到我及笄那一日,苏府门口来了个神神叨叨的僧人。
在门口要了饭,又当众坐下不走,张口就说苏家的大小姐刑克六亲,现下已经克死了母亲。
如若不即刻启程,去寺庙祈福三月,那么府中老幼,便都会受其命格影响,即便不死于非命,也会重疾缠身。
我那时两年没出门,已经没几个知心朋友。
少女及笄之事,一生一次的大事,继母松口允我往从前相识的同龄玩伴家中递了帖子。
在我邀请来的、父亲和继母邀请来的乌泱泱一群人中间,我脸色惨白一片。
及笄宴就这样在我无法控制的隐秘期待中被破坏了个彻底。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父亲不会听信这样的无稽之言,真的在今天这种日子让我难堪。
可甚至没等簪子插进我的发间,父亲就做出了决定。
我被匆匆送往城外的归南寺,只带了两个婢女,并一车衣物细软。
当天下午,马匹受惊,两辆马车在上山途中一齐跌落山崖。
我因为拽住了车帘,保住了一条命。
两个婢女却肢体扭曲成我从未见过的惨状,死在我面前。
是裴瑜救了我。
5他将我抱起来时,我目光呆愣,左手已经疼到没有知觉。
那两个婢女虽然是继母安排来的,我自小亲密的几个姐姐早被安排到不知哪里做粗活。
可那是两条活生生的命。
我听到救我那人轻声问:“你除了手,还有何处不舒服?”
他将我放在平缓一些的坡地上,伸手来探我的脉:“冒犯了。”
我仍旧直愣愣睁着眼,好半晌,才哑声说:“你知道吗?
今日原本是我的及笄礼。”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发簪是不是碎了?”
在来时的马车上,我一直将它紧握在手中。
这是娘交给爹的,说好了及笄时送给我的礼物。
可我左手恐怕是断了,簪子不知道丢在哪里。
面前人温暖的躯体暂离了片刻,回来时,我忍不住用完好的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俯身把一根断簪插进我晨起梳好的发包中。
“生辰安康。”
他说。
夜幕降
出府,去香韵坊找他。
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到她曾经日日待的地方来,没来得及多怀念她,父亲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耳耳!
你是来寻爹爹的么?”
可是即便他如此欣喜于我像从前一样信赖他,却不愿信继母苛待了我。
诸如把我最不喜欢的衣料成堆地送入我院中、夏季克扣冰块、岭南的荔枝放坏了才分到我手里,等等俗事。
父亲一一安抚:“你母亲出身微寒,从前没过过好日子,才不懂这许多规矩,也不够了解你的喜好。”
分明不是的。
她的女儿就穿得很好看。
我那样生气,最后却只选了最惹他生气的一点反驳:“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顷刻之间,父亲的神色变得跟书房那夜一模一样。
他就那样冷下脸,向我宣告:“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
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书香世家的女子?”
我心下悲凉一片。
我以前从没想到。
他看不起商户女。
而母亲跟我,又都是商户女。
4话虽如此,他后来还是当着我的面,质问继母是否对我照顾不够。
我仰着脖子站在那一家三口面前,克制住难堪带来的屈辱和泪水,在继母的温声解释和继妹的眼刀攻击中,接受了她假惺惺的道歉。
父亲自觉已经解决了问题,心安理得去忙起自己的事情。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的虚伪。
看不上商户,却又以读书人的身份,接手母亲的家产,自己做起了生意。
经此一事,父亲待我不再那么亲近,并且再也不许我私自出门。
我的课业成倍增加,连抬头看一看天空都成了奢望。
继母也变得更加温柔可亲起来,只是手段也更加隐蔽。
母亲遗产里的首饰渐渐出现在她们母女身上,日日在我跟前晃动。
我却戴着一身俗气的金银首饰,还是每季特意叫来珠宝行的掌柜亲自上门打的。
苏家大小姐的俗气名声就这样传扬出去。
好在我对父亲失望之后,有了自己的谋划。
我那时就知道,我终究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多的那一类貌美女子——被家族利用婚事,去攀附更高的门第。
我睁眼看着母亲最常戴的如意簪出现在继母头上时,我想,我一定会将它们都夺回来。
我母亲的东西,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父亲既然
曾经想对我不利的,我没什么事,还好好在寺庙住满三个月才回来。
继母也已经答应往后会待我如己出。
“她只是没过过好日子,被富贵迷了眼。”
“不像你跟你母亲,自小样样都有,自然不用使心计去争抢。”
继母的孩子,成了他们夫妻关系回温的礼物。
我受了伤不在的这三个月,他们一家和乐。
他要我也加入这种和乐。
“好啊。”
我说。
然后继母的孩子,没能生下来。
我砍倒了父母院中的海棠树,任由父亲站在光秃秃的树桩上痛哭。
隔天我连树桩都挖干净了,移植来两棵石楠花树,正对着他和继母的窗前。
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往马厩跑,把每一匹马都认得清清楚楚,有时还换上男装自己驾车出门。
府中少了的两个马夫,听说送我出城那日后便再未出现过。
当然了,继母怎么会让他们好好的呢。
我不再走那些迂回的路子,写了自白书送到几位掌柜家中,告诉继母,我若三日不出门,便会有人状告她私吞先夫人的家产、谋害先夫人的女儿。
继母流产之后,不仅没有证据,对我其他的作为也是敢怒不敢言。
她是个过分恶毒,又过分惧怕夫君的人。
而父亲虽冷淡,却也不能真的拿我怎么样。
我从前妥协,不过是仍旧沉浸在父母俱全时的幸福生活里走不出来罢了。
更何况家中生意每况愈下,他更是分不出精力来管教我了。
我没想到他南下去谈生意的间隙,继母敢把我草草嫁了。
昏暗的房中,放着我刚喝下一半的粥。
我浑身无力,只能放任她指挥婢女拆开我的头发,如愿取干净每一根发簪。
“你那些个掌柜,我都问过了。”
“你只是吓吓我,对不对?
老娘真是被雁啄了眼,让你个小丫头糊弄这许久。”
她面露怨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不知好歹。”
我不动声色。
她继续说,尖尖的指甲横在我脖颈间:“你跟你娘害死我两个孩子!
你就该跟你娘一样不得好死!”
我心中大惊,强行镇定道:“我爹书房的画像上是你,是也不是?”
其实不是。
但她的怨毒神色中突然出现一点得意:“你娘腰缠万贯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夫君的心?”
“我跟夫君青梅竹马,本该在他高中时就双宿双栖。
是你娘趁虚而入
子不会绣艺的,大多是穷人家一年到头没机会做新衣服的女子。
而香韵坊的掌柜本就声名在外,一来二去,两人都对这对母女从新奇到熟悉起来。
夫妻俩每月只能回去两次看望孩子,结果在他十岁那年突遭横祸,在回村路上遭了山贼。
我娘几次上门,却久不见他们,向那家的老板打听之后,特意送来一笔银子让他们养伤治病。
可惜为时已晚,两人最后双双去世。
幸而,治病剩下的钱却足够他们的孩子搏一个好前程。
“娘去世之前,曾拖着病体悄悄带我去认你家的门。
你那时应当是七八岁,梳着双丫髻,额间一点红痣,举着个算盘被你娘领出门。”
“她让我记住,若有朝一日我能出人头地,万万不能忘了苏家娘子的恩情。”
他苦笑一声:“娘亲也没想到,我竟如此不争气,至今一事无成。”
在他诉说过往时,我想起来我娘。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却偏偏英年早逝。
裴喻说完之后,我忍不住对他同病相怜。
我父亲不看重我,他也只有一个祖母还在人间,真是好苦的两个苦瓜。
幸好我还有钱。
所以我跟他说:“我娘希望你长大能过得好些,她的愿望也会是我的愿望,更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便别吃这些苦了。”
他还要反驳,我恶狠狠道:“小姐的命值钱,很值钱。”
“你要在家好好照顾我,我想吃得好些。”
“你长得好看,我要对着你吃饭。”
7在裴家的三个月,是母亲去世之后我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虽然是寄人篱下,但裴喻是个软柿子,他祖母又是个温和的,我过得无忧无虑,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
没有课业,没有继母和继妹,更没有夜间流不完的眼泪。
对外头揣测我与裴喻的流言,我也能一笑而过。
只有裴喻那个傻子,每次都面色绯红地跟人认真辩解:“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真的太傻了。
我当然不会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领我出门放风筝的时候、用亲手砍下的木头为我雕刻云雀的时候、忍不住在月下偷偷低头看我的时候,我也许有过动摇。
我不知道什么是情窦初开,可我夜间起来看见他的窗户大敞着,会忍不住想起他救起我的那个夜晚,无数次探向我额
样,比起我娘当年看上他时,不知是不是更落魄。
或许在他心里,现在更卑贱些,因为现在他和我们一样成了彻头彻尾的商户。
阳光正好,裴喻坐在我身边,低头写着什么。
左右又是记账。
他知道我瞒着父亲私下行商,且身上还有不少银票时,拿出来两张薄薄的纸。
我这才发现他竟把我从前的每一笔花销都记了账。
我心下复杂。
我知道我这一生可能永远都对别人心怀戒备,可是他用无比温和的眼神看着我,叫我的小名:“耳耳,我不是为了跟你算清楚银钱细账。”
“也不是想压你一头,但我们还没成亲,我不能从婚前就理所当然让你为我付出。”
少年人的自卑是坦荡的,从不遮掩,只是忐忑。
我想起那些年父亲的淡然,和时时挂在嘴边的母亲的拯救和扶持,在裴喻离开之后的一个夜晚,派人将他请到郊外的一座宅院。
那里种满了海棠。
我母亲的新牌位被放在海棠林中的一座小屋里。
父亲被带到林中,我上完香出来,看着他笑了笑。
他脸上的神情从惊讶到悲痛,又从悲痛到愤怒,像一个疼爱孩子、失而复得的真正的父亲。
“我以为你死了!”
我点点头:“我是死了,可是又活过来了呀。”
他泣不成声,头低下去。
我耐心地等,等到最后,他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把这个小时候那样疼爱我,把我举在肩头逛灯会的父亲每一寸都看进眼里,试图从这些细节里回忆过往,仔细比对,找出那些年他不爱我和母亲的证据。
可是除了有时突然的阴郁,我竟然找不出来。
他看起来那样无辜,却又真的做了那些对不起母亲和我的事。
他的辩解来得很晚:“我心悦你母亲的。”
“可是我曾答应过幼娘,高中之后娶她为妻。”
“我耽误了她许多年,命运弄人,我做不成官了,她被父母强迫跟不喜爱的人订了婚。”
我忍不住打断:“喜不喜爱的,不都定了?
再说了,我也不喜爱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呀,不还是差点嫁了。”
父亲脸上浮现出我熟悉的恼羞成怒,就如同在书房那一夜,以及之后的许多次一样。
我懒得看他摆什么威风。
我知道他已经别扭到无可救药了。
我当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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