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特诏令尊令堂同赴此宴。”
我按下疑惑,随邱夜,爹娘一同起身谢恩。
酒过半酣,嘉奖恩赏已悉数赐下。
堂中烛火摇曳,乐声渐歇。
皇帝手执玉盏,已是微醺,突然道:“听闻那蛇妖是为夫人所伤,伤重不治,才得以伏诛,可有此事?”
“是。”
我当即有些不安,站起身来小心答道,“当时见夫君与蛇妖缠斗,难分高下,便想着以弱示敌,伺机偷袭。
能重伤那妖物实属侥幸,现在想来,蛇妖能被我重伤,全赖夫君与其亲卫与之周旋,使其耗尽妖力,无暇护体。”
皇帝连连颔首,抚掌笑道:“好,好,好!
临危不乱,有勇有谋,与夜儿确是良配。”
再次谢恩后,我扫视周围,对面的爹娘一个面沉如水,一个坐立不安,上首婆母浑然不觉,犹自含笑,邱夜依旧神色冷峻,而万辰风……没有万辰风!
如此重要场合,万辰风竟未到场!
是不忍见我嫁与邱夜,还是...我俩的事发了?
我猛地抬头盯住邱夜,想从他脸上挖出答案。
“启禀陛下,蛇妖躯壳坚硬如铁,我与下属手持利刃也不能伤其毫毛,多亏胡小姐拔下簪子才得以伤她。”
邱夜突然道。
“簪子?”
皇帝来了兴趣。
“是一只桃木簪。”
邱夜道,“惯常听闻桃木有辟邪之功效,亲眼所见才知传言非虚。”
邱夜说完这话看了我一眼,皇帝倾了倾身,朝我看来。
好在我早有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起身答道:“这只桃木簪并非普通桃木簪,是我特意前往城外青云观,向观主求取而来,观主道行高深,为其加持法力,方能重伤蛇妖,可惜簪子在刺入蛇妖胸腔之时毁了。”
“这么说来,你早知城中命案是妖孽所为?”
“是,”我还待详述,便被我爹打断,“陛下,小女无知妄言,有辱圣听,伏乞陛下宽宥。”
说着,竟是走到席间跪拜于地。
皇帝眉峰微蹙,懒懒地斜靠座椅,转动手中玉盏,“胡卿,不必紧张,现已查明命案确系妖孽所为,令爱何罪之有?”
指尖一顿,“倒是朕先前冤你入狱...该赔个不是。”
“臣不敢。”
我爹拜得更深了。
“好了,大喜之日,不要扫兴!”
皇帝挥袖,截断话头。
妖言我爹依旧跪伏不起,像是怕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