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着牙向人挑衅的猫儿好像蛮有趣。
身后沈砚好似吃多了酒。
眼角微红,薄唇紧闭,手中的酒盏在主人手中发出微微的裂响。
4近日摄政王犯了旧疾病,竟是连早朝也频频告假。
我真是心疼不已。
搜罗着宫中各种奇花异草,一股脑全部给摄政王送去。
送药的车马接连不断,我却连一面都没露过。
心疼归心疼。
新得的猫甚是有趣,实乃分身乏术。
沈砚不要怪我才好。
沈砚坐在床沿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汤匙。
看着从宫中送回来的药材摆了满屋子。
这死女人这旧疾是先前遭人刺杀落下的病根。
虽说是病根,经过细致的治疗与了护,断不能这么轻易就犯。
沈砚珉了下唇。
当日那刺客追至长公主处便没了踪迹,实在可疑。
心中闪过丝不快,抬手摸了摸脖颈,时日太久,当时的痕迹早已痊愈。
那日庭宴灯火明明暗暗,照的她朦朦胧胧,好不真切。
不过红色蔻丹倒是着实衬她。
脑中竟还能回想起秦妙那时漆黑的长发落在脸颊上的丝丝痒意,随手擦点嘴角血迹时,双眸深处闪过的狡诈笑意。
好似不光痒在脸颊,也痒在心里。
5阶下花枝冷艳,堂前佛火微茫。
古老寺庙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远方的山峦从云层中露出。
我斜倚在座上,把玩着手里的暖炉。
挥手屏退了下人。
秦铮垂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见过殿下”。
我抬眸示意他坐下。
秦铮没动。
我不解,这是何意。
“殿下恕罪。”
秦铮将身子伏的更低。
我连忙将他扶起:“阿铮,这些年,幸苦你了。”
我为他弗去衣衫上沾染的身体,按着他坐下。
秦铮乃我祖父最得意的小弟子。
隆冬之时,大雪纷飞。
天气酷寒,百姓日子难过,乞丐们更是犹如地狱。
祖父第一次见秦铮时,便是为了一口硬了的饼,挨着好几个乞丐的毒打。
欺负他年纪小,无人可依。
偏偏秦铮又是个有骨气的,那么多拳头打在身上,竟然一声未吭。
祖父怜他,将他带回家。
如自己亲子般养着。
因一直跟着祖父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便无人知晓他。
欲加之罪来临时,祖父将他送出,才保得一命。
那日深夜,秦铮探查沈砚,不曾想却被沈砚发现。
慌忙之下才逃近与之临近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