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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从医院醒来那一瞬间,他最想看到的却是那个小丫头。
他好想她,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两人的不欢而散。
他差一点就碰她了,可他生生忍住了。
那时的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不能那样毁了一个女孩子。
现在他确定了,他是喜欢她的,他要告诉她,马上告诉她。
可她走了,他没有机会了。
属于他的东西就那样一件不少的放在那里,仿佛从未被动过,而她好像也从未没来过。
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夏天。
厉棠心口就痛得喘不上气。
厉氏丢了少夫人的事情,很快传得沸沸扬扬。
传闻厉棠把自己如日中天的国内公司无偿给了厉鹤,自己转头就接手了法国那个烂摊子。
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辗转多个城市,我终于找到了母亲的地址。
驻足在门前,我内心既紧张又兴奋。
始终不敢按响那道门铃。
我不知道妈妈是否还记得我?
一会儿见了面,我们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手里攥着我们仅有的一张合照,激动的连手指都在发颤。
踌躇许久,我深呼吸一下,刚要上前,一个中年美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是夏天吧?”
“嗯……是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妇人继续说:“我家太太说相见不如不见,你回去吧。”
妇人说完将一包钱塞到了我手里,转身要进屋子。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为了来见妈妈,我苦学法语。
我不是没听懂,只是不相信。
妇人没有再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房子。
所有的紧张与期待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仿佛我的心跳也没了。
18年的坚持,9000多万公里的日夜追寻,在这一刻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猛然间想起了那个眼神,那不是眷恋和不舍,而是屈辱和仇恨,还有解脱。
这么多年是我自己会错了意。
我还真是蠢呐,一次又一次的自作多情。
我僵硬的仰起头想要从那扇窗户里搜寻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幻想着里面的场景,一门之隔,砍断了我们20年的血脉纠葛。
被封印在我脑子里的那个眼神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后来我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太阳西斜,我艰难的挪动了一下有些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