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空牢笼里。
她握紧父亲的钢笔,走向二楼的衣柜——那个吞噬了妹妹的黑洞,决定直面十年前的真相。
衣柜的暗格在她触碰时自动打开,露出潮湿的夹层。
手电筒照进去的瞬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夹层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全是小羽的笔迹:“7月15日,姐姐的奖状真好看,可是妈妈说我不配看。”
“7月20日,爸爸的相机拍姐姐,小羽躲在门后,爸爸没看见我。”
“8月5日,妈妈割了小羽的舌头,姐姐的钢笔掉在地上,小羽想捡,可是好黑……”最后一行字被血浸透,勉强辨认:“姐姐,小羽的星星还没做完,爸爸的礼物还没送……”夹层深处,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她的手指。
林浅颤抖着抽出,发现是缕带着发绳的头发,和小羽日记里夹着的那缕一模一样。
当她把发绳系在手腕上,整栋老宅的灯光突然亮起,每个房间都浮现出重叠的时空——走廊尽头,十三岁的自己正走向储物间,而母亲举着藤条站在衣柜前;书房里,父亲正在烧毁诊疗记录,眼泪滴在照片上,那是小羽百日时的全家福;客厅的落地镜前,八岁的小羽正在给自己别茉莉发绳,镜子里却映出母亲扭曲的笑脸。
“浅儿,过来。”
母亲的声音从每个时空传来。
林浅转身,看见无数个母亲同时逼近,她们手中的藤条滴着水,衣摆上的血渍组成童谣的歌词。
而在她们身后,无数个小羽蜷缩在衣柜里,哼着走调的歌,每双眼睛都在说:“姐姐,为什么不救我?”
钢笔突然从手中滑落,滚向衣柜暗格。
林浅弯腰去捡,却看见暗格深处有双小手伸出来,掌心躺着半块发霉的蛋糕——正是十年前她没吃到的那块,奶油上的蚂蚁,此刻变成了小羽的泪痣。
“吃吧,姐姐。”
小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吃了就不会忘了小羽,就像小羽永远记得姐姐的钢笔,记得姐姐的奖状,记得姐姐说‘小羽要学会懂事’……”蛋糕的甜腻混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林浅突然想起,母亲总说小羽身上有草腥味,可实际上,那是妹妹偷偷在花园里采茉莉的味道,是她最爱的、却被母亲禁止的味道。
当最后一口蛋糕咽下,时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