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里藏着疯狂的节奏:“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小羽在哭呀,妈妈的刀儿哗啦啦,姐姐的谎言滴答答……”林浅忽然想起,父亲出差回来那晚,曾在她枕边放了块草莓蛋糕,说小羽哭着要留给姐姐。
可当她去衣柜找小羽时,柜门已经打开,里面只剩条染着泥渍的粉裙,和半块发霉的蛋糕,奶油上爬着细小的蚂蚁。
而现在,她手中的钢笔帽突然发烫,锈迹剥落处,露出刻在金属内侧的小字:“小羽别怕,姐姐来了。”
那是父亲的字迹。
3储物间的星砂储物间的铁门在暴雨中吱呀摇晃。
林浅的指尖划过生锈的门闩,发现它并非从外锁住,而是被某种力量向内扣死——就像十年前那个清晨,当她跟着母亲冲进储物间寻找小羽时,门闩上缠着半根粉色毛线,正是小羽连衣裙上的装饰。
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货架,玻璃罐的碎片在墙角反光,像散落的星星。
她蹲下身,看见水泥地上用蜡笔歪歪扭扭画着螺旋图案,中心写着“爸爸”,周围环绕着无数小蜗牛,每只蜗牛的眼睛都是泪痣形状。
货架最顶层躺着台老式摄像机,镜头盖还挂着父亲的工作牌——市医院精神科主任。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父亲举着摄像机给小羽拍生日视频,小姑娘对着镜头比耶,发梢沾着奶油:“爸爸要永远拍小羽!”
录像带在卡槽里卡住了。
林浅屏住呼吸按下播放键,雪花屏闪烁几秒后,画面突然清晰:2015年8月5日凌晨1点,储物间的灯亮着,母亲背对着镜头,手中的藤条正挥向蜷缩在角落的小羽。
“叫你唱!”
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跑调的破嗓子,丢尽老林家的脸。”
小羽的粉色连衣裙已被血染红,她护着流血的膝盖,哭喊道:“爸爸说唱歌好听……你爸爸?”
母亲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镜头晃过小女孩惊恐的脸,“他今晚抱着别的女人睡觉,你知道吗?
就在你求他带你去游乐场的那天,他在病房里摸护士的手——”录像突然中断。
林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明白小羽日记里那句“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们了”从何而来。
母亲的偏执早已生根,她将对丈夫出轨的愤怒,全部转嫁到小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