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低头不语。
“但这就是炮手的命。
你开炮时不能迟疑，也别妄图清白。”
当夜，营地静默，星光冷峻。
汉斯坐在坦克上，用小本子写下今天的战斗记录，笔迹有些颤抖。
他写下：“第33辆，误判。
311号损毁，三人阵亡，是否该归咎于我？”
“炮口之中，我看到敌人，也看到自己的影子。”
当他合上笔记本，发现手指上沾满了机油和火药味，他却分不清那是不是血。
翌日，新的命令到达：苏军主力正在向库尔斯克方向集结，德军准备展开代号“堡垒行动”的总攻。
汉斯所属连队将被编入先头突破部队，沿着被称为“钢铁之路”的狭窄走廊突进，目标：奥博扬以北的苏军防线核心。
同时，苏联方面，一位经验老道的坦克指挥官——阿列克谢·契科夫正在另一个前线调度T-34车队。
他的部下在缴获德国坦克碎片时，发现了一个未爆的炮弹壳，上面刻着一个字母：“H”。
他们的命运，即将交汇。
<4 钢铁与血1943年7月5日清晨，库尔斯克南线战区，大地在震动。
德国人的攻势终于来了。
隆隆的引擎声撕裂寂静，密密麻麻的装甲洪流沿着先前清理出的通道推进。
坦克如同黑色巨兽，履带碾压焦土，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下像战神披风。
302号“黑豹”坦克处于先头连队右翼，车长马克斯沉声下令：“目标：7公里外的第二道防线。
突破时间，两个小时。”
汉斯检查火控仪与炮管，调整瞄准镜，心中默念了一遍标准流程。
他的手没有颤抖，眼神冷峻。
但他清楚，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再面对游击式抵抗，而是苏军的主力装甲师——精锐的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
而这一次，敌人的炮手，也不是菜鸟。
与此同时，7公里前方的树林边缘，一辆带有白色识别标志的T-34/85悄然停驻在掩体中。
苏军中校阿列克谢·契科夫拿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远方那逐渐显现的装甲群。
他的部下报告说有大量“黑豹”和“虎”式出现在第一梯队，后方还有“象式”自行反坦克炮。
“正如我们所愿。”
契科夫低声说。
他是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幸存者，曾与德国装甲部队血战三日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