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朝九公主姜珩呢。
所以听到佛子这般称呼自己,姜珩也并不奇怪。
“墨烬……”姜珩重复了一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法号叫这种名字的。
更像是……一种执念。
她将墨烬带回了自己营帐。
“明日我就要攻下天朝国了,可有你什么故人?”
“没有故人,但却有一事相求。”
一路上,姜珩看墨烬都是无悲无喜的样子。
要是做了自己的谋士,不求任何东西,她倒真该疑心了。
“何事?”
姜珩将毯子丢到软榻上,自己则是坐到床边。
“若明日破城,妇女儿童皆不许杀,男子可俘虏发配。”
“我答应你。
睡觉吧。”
说罢,姜珩便躺在了床上,侧身背对墨烬。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墨烬吹灭了燃烧的烛台,躺上刚刚姜珩扔毯子的软榻。
鼻间传来姜珩身上的女子淡香,他一夜未眠。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姜珩。
她从出生之时,便被视为不详,这些年一个人,十七岁上战场,“孤独”二字她已经咽了太多次。
终于,一切要结束了,到时候她正好带着这个佛子陪自己,也未尝不可。
他不娶,她不嫁。
余生,便隐于山野,做一平凡人。
10“攻下天朝,回去全军有赏。”
随着姜珩一声令下,盛京国士气大涨,不到一刻钟,士兵便用粗壮的木柱撞开了天朝国城门。
“不可杀城中妇女老人儿童。”
姜珩还未说完,众军便攻进城。
“霍甲,不许杀!”
姜珩看到霍甲此时拿剑刺中妇女怀里的用布包裹着的婴儿,而那妇女的头颅滚到了一旁,姜珩正好对视上她睁着的眼睛。
打仗三年,姜珩从来不回头,只因为她害怕看到剑下之人的眼睛。
她的刀刃,从来不指向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老人。
“跟本将军一起杀,回去每个人都封侯!”
霍甲此时完全不理姜珩说的,带着手下的士兵,只要是见一个,便杀一个。
姜珩看着眼前的惨象,在她攻城那日起,她就应该懂:战争是上位者谋权的武器,助阵祭祀,则用的是百姓的鲜血。
战青云就在姜珩身边,静静陪着姜珩。
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只靠他和她二人就可以力挽狂澜,拦下大军三万人。
“公主,假如今日是盛京国被破城,天朝国的士兵也会用他们的铁骑踏平盛京国。”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