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总是奇怪,怎么会有不爱吃甜食的小孩。”
“可自打有了小星星,我日日都闹着要吃甜食,你也纵着我,每天都派人去集市上寻些新制的糖水零嘴。”
“小星星出生以后,我又不那么爱吃甜食了,倒是他,从小就嗜甜无比,长到十几岁上了,还是爱去坊间找那些甜食偷吃。”
“他那日急着出宫,说是赶着去买西市一家铺子今年新上的桂花糕。”
“你生辰快到了,我那天正绣着一个香囊,手上不得空,就任他出门玩去了。”
“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那只没绣完的香囊也不知道去哪了,大概是被宫人们收起来了吧。”
许多天没说过这么多话了,我一时有些累,住了嘴捏着筷子又吃起了那盘糖醋藕丁。
直到将那盘菜几近吃完,我才放下筷子,看向在不远处干站着的周辞。
“站这么远做什么?
过来坐呀。”
我笑着拍拍身旁的凳子。
周辞站着不动,我便一直看着他,过了约一刻钟,他才缓步走来在我身侧坐下。
我拿起一双筷子塞进他手里,偏头示意他吃点。
但周辞只是捏住筷子,一动不动。
“不想吃,那就聊聊天吧。”
“小星星,是怎么走的?”
“这些日子我没去打探,宫人们听了你的命令也不会敢说。”
我直直地看着眉头紧皱的周辞,余光里依稀可见他紧捏着筷子的指尖青白发抖。
他不说话,我便继续追问。
“云汉,我的小星星,是怎么走的?”
乾云殿里的寂静像洪水一样淹没我和周辞的头顶,良久之后,我才听见耳边传来的两字。
“毒酒。”
“毒酒,他怕是不会喜欢。”
我浅笑着摇了摇头。
“那,他走之前,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没有。”
我起身走到妆台边拿起了那封信,复又回到周辞身边,扯出被他紧捏在手心的筷子,将那信纸塞了进去。
“今日多谢你安排,我与爹娘已有许多年不曾相见了。”
“父亲替我带来了一封信,说是一年前小星星寄给他们的,只待日后再交还于我。”
“但是我一个人,不敢看。”
“我们一起看吧,你念给我听可好?”
我始终注视着周辞的眼睛。
纵使年华逝去,也依旧可从他那双生得极好的眸子里依稀窥见昔年风采。
周辞的瞳孔骤然一缩,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