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几个孩子。”
小满摸着木牌上的焦痕,“说不定,你和我以前都住过这里?”
阿沉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藏在柴房的报纸,头条照片里的自己穿着西装,而背景正是云城平安孤儿院的重建奠基仪式。
原来命运早把他们的轨迹编在一起,从十年前的火场,到如今的山村。
暮色漫过山脊时,两人在溪边清洗野莓。
阿沉看着小满蹲在青石上的背影,突然发现她辫梢沾着片蓝玫瑰花瓣——和他西装内袋里的干花一模一样,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阿沉,你看!”
小满举起洗净的野莓,水珠从果实滚落,映出她笑弯的眼睛,“今晚做果酱,奶奶肯定高兴。”
他接过竹篓,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纹路。
那里有三道浅疤,是砍柴时被刀背硌的,和他在特训营磨出的茧子位置相同。
原来有些羁绊,早在他们忘记之前,就已经刻进骨血。
归途经过村口的老樟树,阿沉看见树影里闪过道黑影。
他猛地将小满拽进灌木丛,柴刀无声滑入掌心。
黑影走近,竟是背着猎枪的老猎户,枪口挂着的兽皮上,染着新鲜的血迹。
“阿沉?”
小满低声唤他,发现他握刀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猎户腰间的玉佩一闪而过,正是她母亲当年不离身的翡翠平安扣。
山风掀起猎户的衣襟,露出内侧的纹身:半朵蓝玫瑰,和阿沉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小满的呼吸骤停,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那年孤儿院着火,有个护工带着块玉佩逃了出来……回家。”
阿沉的声音紧绷,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他半搂着小满疾走,后背的肌肉绷成钢铁。
路过土地庙时,他突然停住,从怀里掏出枚银戒——那是他在柴房的旧物堆里找到的,内侧刻着“SZ 2005”。
“给你。”
他将戒指套进小满无名指,大小正好。
她愣住,看见戒圈内侧的刻痕,和她玉佩背面的字迹相同——那是父亲临终前,用手术刀刻下的“沉舟”二字。
夜幕降临,小满在厨房熬果酱时,阿沉独自坐在门槛上。
他盯着掌心的银戒,想起顾明轩在病房说的话:“苏小满早死在火海里了,你守着个幻影有意思吗?”
但此刻,灶膛的火光映着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