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之巅,朔风凛冽。
我,林风,大夏王朝的镇北将军,正跪在冰冷的金銮殿地砖上。
殿外,是刚刚平定的北境狼烟;殿内,是比寒风更刺骨的君心叵测。
“林将军,你擅自调动神机营,可知是死罪?”
御座之上,永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却满是熟悉的猜忌。
这是第几次了?
我已经记不清。
或许是一千次?
两千次?
不,细细算来,自我十六岁披甲上阵,十年饮冰,热血难凉,为大夏拓土守疆,立下赫赫战功以来,这样的猜忌、打压、构陷,恐怕早已不下三千次。
每一次,我都选择隐忍。
为了边疆的安宁,为了黎民的福祉,为了心中那份愚忠的家国情怀。
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忠诚,足够强大,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我的心。
可我错了。
这一次,北蛮铁骑突袭,兵临城下。
我亲率三万残兵,浴血奋战,坚守孤城月余。
粮草断绝,援兵不至。
危急关头,我不得不冒险动用皇上亲控、非圣旨不得调动的神机营火器,才险之又险地击溃了十倍于我的敌人。
我赢了,保住了大夏的北大门。
但代价,是此刻跪在这里,接受审判。
“陛下,”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坚定,“北境危急,若不动用神机营,幽州城破,北蛮长驱直入,京畿危矣!
臣……不得已而为之。”
“放肆!”
吏部尚书李斯出列,尖声道,“林将军,你这是拥兵自重,目无君上!
神机营乃国之重器,岂容你私自调动?
我看你分明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朝廷底线,其心可诛!”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有同情我的,却不敢言语;有嫉妒我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麻木不仁,明哲保身。
我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就是我用命守护的朝廷?
这就是我忠心侍奉的君主?
永安帝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敲在我的心上。
“林风,你可知罪?”
他终于开口。
“臣,知罪。”
我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失望,深入骨髓的失望。
“好,知罪就好。”
永安帝似乎松了口气,“念你此次确有功劳,功过相抵。
但私调神机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