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喷漆编号依然清晰。
她扑过去时撞翻了酸菜坛子,褐色的汁液漫过球鞋,和掌心血混成诡异的紫色。
铜管内侧的刻痕突然刺痛指尖。
就着闪电的光,她看清那是父亲用道钉刻的声波纹——和当年在门槛上教她画的雨滴轨迹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火车压轨的震动,手中铜管突然产生共鸣,将那种熟悉的震颤顺着臂骨传向心脏。
当巡道工的哨声刺破雨幕时,小满正把铜管残片塞进衬衣口袋。
金属贴着心口发烫,像揣着块不会跳动的心脏。
她没发现,紫色糖纸上的槐花瓣在雨中重新舒展,保持着螺旋上升的姿态,如同微型龙卷风卷着时光的碎屑。
<那晚小满发起了高烧,掌心的伤口在梦里渗出铁锈味的血。
母亲把听诊器冰凉的探头按在她胸口时,金属的触感突然和废品站的铜管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