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好传来饭菜的香味。
我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不看桌上那碟红烧肉。
说来也可笑，我已经十五了，还是没能吃上家里的一块肉。
当年唯一那块，也被他们打的吐了出来。
李老师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我原以为有人负担学费和生活费，爸爸妈妈那边应该就会十拿九稳。
可是我们还是被妈妈赶出来了。
她抬起屁股下的凳子对着我们就砸。
“我家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过来给我家恩赐补补课。”
“投资男孩子总比投资女孩子强。”
李老师为了保护我，胳膊上生生挨了一下砸。
我气得眼睛通红。
这比打我更让我难受。
李老师看出了我的愤怒。
她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出声。
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坚韧。
我的心微微颤抖，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给我擦掉。
依旧在温声劝着妈妈。
妈妈已经不耐烦了。
她啐了一开口，把我们赶进院子里。
“这个死丫头去上学了，谁来伺候我们恩赐？”
“她去上学了，谁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饶是李老师脾气再好，也有些生气了。
她捏着我的手声音坚定。
“她也只是个孩子，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要是有报应就好了。
我也不用受这么多苦还深陷泥潭。
显然，妈妈也不信报应。
她面带鄙夷，眼睛一转开始狮子大开口。
“你想让王贱女上学也可以。”
“但是我们不能让你白带走，就按她出去打工的价钱算，一个月两千块不过分吧？”
我的心彻底凉了。
看着李老师沁满汗珠的脸。
我没来由的心疼。
李老师张了张嘴，半天不能发一言。
她们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李老师是逃到我们这儿的。
当年她为了躲避家暴的丈夫，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在我们这落了脚。
后来为了生活在我们村当了没有编制的老师。
不然按照她的才华，绝对不会困在这里。
李老师本来就有女儿要养，我不想再拖累她。
我拽了拽她的衣摆，强行把她从我家拉了出来。
阿娟从角落探出头，低着头跟在我们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
李老师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哭了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没能力，都怪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