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货不好好吃饭非要提钱。
我被打得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捂着红透的左脸,呜呜地哭出声,爸爸并不放过我,拉扯我的长发,拳打我的胳膊和脸,我疼地蜷缩成一只虾。
街坊邻居标榜称赞的好母亲在旁边无措地站着。
足足挨打了十分钟,最后狠狠地踹了我一脚,父亲沉沉呼出泄了一口气,拿起外套和手机,重重地摔门,走前朝屋里怒骂,脸上满是狰狞:好好的一顿饭,叫你毁成这样,真是败家娘儿们的生的败家小崽子。
弟弟早就耐不住这氛围,回屋里和女友连线打游戏了。
我流着泪,眼睛埋在胳膊里,被打得不想动弹。
被爸爸称作败家娘儿们的妈妈,在我挨打的过程中,站在旁边,毫无动作。
丈夫走了,她才开始动作起来,收拾桌子和拖地,骂我:怎么这么笨,让我不要记恨爸爸,爸爸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什么苦衷?
这次又要拿什么理由来敷衍和洗脑我。
你这个作为母亲的不硬气,那我不得硬气起来吗?
从小到大,我用着坏笔头,穿着邻居不要的衣服,卫生巾买着最廉价的散装,而弟弟上下一身名牌,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弟弟的女友来家里也能以礼相待。
本来以为自己考上了好大学,博个好前途,自己能得父母的几分看重。
做了几天准备,炒了一桌子菜,这才鼓起勇气提出要求,不还是落得了这个结果,而弟弟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能拥有。
不被偏爱的人做什么在有色眼镜的人看来,都是被厌恶的,应该受到惩罚的。
2 伤痕累累的觉醒乒乒乓乓的洗碗声停了,随后灯熄灭了。
我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不规则小房间,一张不到两米的床,一张小桌子,屋里的灯暖黄昏暗,摇摇曳曳。
看是女生卧室,倒不如说是杂物间,一个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到这里。
熟练地打开桌子的抽屉,取出创可贴和伤药,斑驳痕迹的镜子上映照着自己的狼狈,嘴角眼角上一片淤青,不用想,腿上胳膊上腰上也是一片青紫。
我试图扯了扯,疼的斯了一声。
只能拿创可贴贴住,抹点伤药。
可笑的,本来以为都会用不上了。
高三一整年几乎都没有挨过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