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背叛，然后又被人放在大庭广众指指点点，我起初不过是如常开个玩笑，谁知说着说着便真委屈起来，我抽抽噎噎地说着，仿佛自己受了这世上最大的委屈似的：“如今倒好，你竟然还教训起我来了，是呀是呀，我这样的市井妇人，自然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了。
我若不是、若不是个女子，我何必平白无故跟那样的货色沾上关系！
王崇之那玩意儿便是送到我面前，我也不稀罕！
要不是为了能像个男人一样做我想做的事，我何必落到这个地步！”
我自然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小老百姓，只是眼泪仿佛是流进了我的脑子里，一下子便口不择言起来。
“你……”卓风遥见我哭了，一下子慌了手脚，然而隔着面墙，他便是想做些什么也不成。
彼时的我满脑子都是自己那点事儿，带着哭腔，絮絮叨叨起来个没完：“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要不是你非念叨着关姑娘，我怎么会想出跟王崇之成亲的法子！
等我成了亲，你又跑来说些什么话？
若不是你非得与我攀谈，哪里能被人捏住了把柄，惹出这样的事端？
还有，我问你，你去找如月做什么？”
这话是有些强词夺理了。
那时的我并不晓得这背后有这样多的事，恐怕连卓风遥自己也未见得明白。
况且，我们相处一向是以礼相待，绝没有逾矩之举。
卓风遥被我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有些头昏，只能凭着本能回答道：“我担心你。”
他的声音弱弱地从墙壁那边传来，吓得正在气头上的我打了个嗝：“呃……”半天喘不上来气，此时我倒有些庆幸与他并非共处一室，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也不必看穿我假作的正经和局促。
“你不要说这话。
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哪能明白你究竟如何想的？”
卓风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急切：“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是真心的，我本想着今年便向你府上提亲，谁知一回来……我怎么相信你？
卓风遥，你心悦于谁，我并非不知道。”
（七）我与卓风遥相识多年。
初识时，我方才及笄，他也不过双十年纪。
当年北境大乱，朔北军粮草匮乏，他身为负责粮草诸事的斥候到宁州买粮，而家父病逝，我刚接手苏家的所有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