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覆着的皑皑白雪混在一起。
我绝望的跪倒在雪地里,大口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
我拼命想把骨灰收集起来,手指被冻的通红,但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骨灰很快被雪覆盖。
宋成彦的脸被我砸出淤青,程蔓看着宋成彦的脸,终于发怒。
“顾南洲,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当年我追程蔓追的轰轰烈烈,从高中到大学,所有人都知道程蔓身边有一个叫顾南洲的舔狗,随叫随到,任劳任怨,毫无尊严。
那些流言蜚语程蔓也听过,但没见程蔓多说过一个字。
是我太傻,他说只把宋成彦当朋友,我居然就信了。
程蔓拿起手机。
“李助理,把手术取消!”
电话那头李助理犹豫犹豫终于开口。
“顾总,顾南洲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我刚刚查到,他的父亲和小白葬在同一个公墓,您刚刚让我联系的无碑墓的家属,就是顾南洲。”
“你说什么?”
程蔓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是的,您和宋先生的猫,抢了顾南洲父亲的墓。”
我呆滞的坐在雪地里,一点一点将父亲混着雪的骨灰捧出来放进盒子里。
程蔓眼眶通红的走过来。
“我和你一起找。”
我突然用力甩开她的手。
“你别碰我爸!”
我沙哑着嘶吼,程蔓想伸手给我擦眼泪,被我甩开。
程蔓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对不起南州,我不知道。”
“滚。”
我看着程蔓,眼底不带一丝波澜。
“我不想看见你们。”
宋成彦把程蔓抱起来离开。
我在雪里坐了很久才重新安置好父亲的骨灰,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瞥见了那只猫的骨灰盒。
原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在乎这只猫。
我的行李都在程蔓家,深夜,我推开房门回去的时候,程蔓不知道在等了我多久。
见我回来,她立刻上前。
“饿了吧,我做了些菜”,程蔓不好意思的抿唇,“这些年都是你照顾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以后我一定努力学你爱吃的菜,我还联系了市区最好的墓地,明天就把叔叔的墓迁过去。”
“程蔓,没必要。”
我爱她的时候他对我冷漠忽视,我不爱她了,她却上赶着巴巴的过来舔。
我租好了新的房子,明天搬家,今晚还要打包行李,现在只想争分夺秒躺下先睡一觉。
程蔓听我说完,又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