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乡，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不分种族。”
夜澜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闻到了不同于兽人的气息 —— 那是属于人类的，带着药草和阳光的味道。
作为首领，他曾在人类的陷阱里失去过三个族人，那些闪着寒光的铁夹子，还有燃烧部落的火把，让他对这个种族充满敌意。
但此刻，眼前的人类女子却用体温温暖了他冰冷的伤口，用带着颤抖的手为他清理腐肉。
“外面的族人在质疑你的身份。”
夜澜突然开口，声音放轻了些，“他们说你是巫祭派来的奸细，因为三天前的暴雨中，祭祀台的预言石突然碎裂。”
苏璃想起昏迷时看到的场景，那个戴着狼首面具的老者，还有他手中碎裂的蓝色石头。
预言石，兽人部落用来预知未来的圣物，据说只有当部落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破碎。
“我不是奸细。”
她握紧骨刀，刀柄上的狼纹与夜澜肩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能帮你们。”
她指向火塘边的陶罐，里面泡着用野生蒲公英和艾草煮的药水，“这种药能治疗腹泻，你们部落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拉肚子？”
夜澜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的水源被污染了。”
苏璃回忆起路上看到的腐尸，那些被啃食一半的鹿骸周围，溪水泛着不正常的绿色，“森林东边的腐木下有青紫色的蘑菇，那是毒蝇伞，牲畜吃了会生病，粪便污染水源后，人喝了就会腹泻。”
夜澜猛地坐起，扯掉身上的兽皮：“跟我来。”
部落的木屋建在巨树之间，月光透过树冠洒在泥路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当苏璃跟着夜澜来到蓄水池时，几个兽人正在用兽皮袋接水，水面上漂着零星的绿色泡沫。
“全部倒掉。”
夜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明天开始，派人去西边的雪溪取水，那里的源头在雪山，不会被污染。”
他转向苏璃，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审视之外的东西，“你还知道什么？”
苏璃蹲下身，用骨刀挑起一块泡沫：“我还知道，你们的战士最近打猎总是受伤，不是因为猎物太凶猛，而是因为森林里的藤蔓在变异。”
她指向不远处缠绕在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