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莫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改朝换代定又是腥风血雨,光是礼司仪制就可能面临重建改制,遑论牵系民生的赋税,盐铁,漕运……于是她兢兢业业地干了两年,便累得干不动了,她本想便向郗慎请辞,没想到,上天似乎故意和她开了个玩笑。
她曾经写的修礼策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也由此被调到了君主身侧的翰林院,平步青云也不过如此了。
5其实下山两年后,叶燕晴来找过祝翎钰。
她对祝翎钰说,“你如今倒真是让人好生羡慕,不像我,拘泥于过往,走不出来。”
祝翎钰现在也想开了许多,“师父教我,知空不空,知色不色。
世事沧桑易变,不如专注眼前。”
叶燕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总之离开了她的府邸。
而祝翎钰再见扶枳,已是五年后。
他带清皖下山游历,恰巧碰见她在外讲学。
“我听闻翰林院有一位学识渊博的扶大人,经常来此讲学?”
扶枳向书院的书童问道。
书童笑道,“您今儿也是赶巧,扶大人正在院中为诸君讲学呢。”
扶枳走进院中,有一人坐于树下稍高处,既让人敬畏,又不至让人仰望,其下众人皆专心致志。
祝翎钰从书卷中一抬眼,便见扶枳站在门口。
那日太阳有点闪眼睛,她没忍住眨了眨眼,再睁开,发现不是幻觉。
扶枳也同众人一起听她讲学,祝翎钰难得有些紧张,因为她想起了当年被戒尺支配的岁月,如今身份调转,倒是颇为新奇。
讲完学,她邀扶枳和清皖去了她府上。
清皖四处打量府中布置,“师姐,你现在都飞黄腾达了,也不知照拂下我这个师弟。”
“照拂照拂,”说着祝翎钰踹了清皖一脚,“我可得好好照拂。”
五年未见的生疏因祝翎钰的这一脚消失无踪。
祝翎钰朝扶枳说道,“师父,好久不见了,你可安好?”
她为扶枳倒了一盏茶,明明不过几年岁月,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扶枳往祝翎钰身后瞧了一眼,她立刻会意,“这是我的护卫,有什么话,师父但说无妨。”
“几年不见,你倒是会察言观色了。”
“官场难混,都是练出来的。”
清皖逛了一圈坐到祝翎钰身边,“师姐,你是不知道,你走后才一个月,师父就茶饭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