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是师父的第一位弟子,师父对你果然贴心。”
祝翎钰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装作没听见,“食不言,寝不语,清皖你莫不是想受罚了?”
“啧,你怎么和师父一样。”
清皖撇撇嘴,起身离祝翎钰远了一个凳子。
因为清皖的话,祝翎钰又没忍住回忆起往事。
她成为扶枳的弟子时只有九岁,扶枳也不过十八。
那时她坐在被查封的家门口,哭的天昏地暗,因为这是年幼的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别哭了,你看,这是什么?”
扶枳走到她身边,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红色的小果子。
“雀儿酥!”
她眼睛发亮,可随即又灰暗下去,“可我的阿爹阿娘没了,以后我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扶枳收起布袋,朝她伸出手,“走吧,以后我在,你就不是孤儿。”
现在想想,若是没有扶枳想来自己也活不到今日吧。
“想什么呢,快些吃,今日师父要教我们剑法。”
清皖的话拉回了祝翎钰的思绪。
她看着碗里的粥,感觉没什么胃口,可转念想起师父教过她,五谷为养命之源,不能浪费。
于是她只好端起碗几口吞完。
道观外的空地处,落叶飘零,新叶始发,旧叶成为新叶的养分,甘愿没于尘土。
扶枳开始为他们示范,他的剑招干脆利落,桃木剑挥动间发出破空之声,半空中的叶片被削作两瓣。
祝翎钰拿着木剑,不由崇拜地问道,“师父,要是我把这剑法练得像你一样,是不是就能替我阿爹阿娘报仇了。”
扶枳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钰儿,我不是教过你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
八年前,祝家被诛九族,祝翎钰因为在学堂而逃过一劫。
那时扶枳随师父受邀进宫讲道,空闲时本打算出宫欣赏京城盛景,却没想到瞧见小丫头坐在被查封的家门口,悲伤害怕。
彼时他也不过十八,失去父母时的心情还记忆犹新,所以他对此终究是无法冷眼旁观。
他在师父要讲道时,冒着犯忌讳的风险进谏,他跪在地上,“陛下,祝家一案,祸不及小儿,她既能活下来,必是天赐机缘,不如让我来悉心教导她,如此,天下万民也定感念陛下仁爱。”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看了他半晌,直到冷汗浸湿他的背脊,皇帝才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