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就不会死了。
4我和小美一个帮狗老大压肚子，一个给它灌水。
等到它挣扎着吐出肚子里的东西时，天色已经大亮。
狗老大在睁眼见到我的瞬间，立刻护着小美往后退了两步。
我立马指着地上那一滩才被它吐出来的东西，又指了指我和小美：“是我和小美救了你，你吃了坏东西，差点死咯——”我们这群在京城土生土长，四处讨日子的流浪狗，多多少少也学着听懂了几句京城人的话。
再不济，也能根据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来理解他们的意思。
所以我这么比划着，狗老大肯定是能看懂的。
毕竟它那么聪明。
狗老大将信将疑地凑到那滩东西前，闻了闻，这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我蹲在四下无人的巷口，把自己要带领全城流浪狗共同富裕的理想简单跟狗老大阐述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吧。
但它确实领着我，很快就集结起大部队来。
我看着底下零零散散几只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在寒风里颤颤巍巍，非老即伤的狗友们。
才恍惚想起。
早在半个月前，第一场雪过后。
城里的流浪狗就已经死了一半了。
5伤心往事不可追。
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剩下的狗友们安稳度过这个寒冬。
很快的，我就开启了致富第一步——乞讨。
以前我都看过的，他们流浪汉会去找别人讨要铜板，讨来的铜板可以拿去换馒头包子。
这其中，要属寺庙门口的流浪汉讨得最多。
但他们大多都是断手断脚的可怜模样，我这四肢健全的，怕是很难从他们那里分一杯羹。
但我还是早早就蹲在了寺庙外的台阶上。
小美跟着狗老大，带着其他狗友一起，进了庙内。
看架势不大像是去捡漏的。
反倒像是去寻衅滋事的。
天边才刚微亮，来庙里上香的人便陆陆续续往山上走了。
沿着台阶往上，走几步路就能遇到一个裹着破布烂衣的流浪汉。
白雪装饰着朱墙瓦砾，却也映得我们格外凄苦悲凉。
我挑了一处前后无人的台阶，也学着其他流浪汉，把自己裹成一坨，只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来。
他们大多嘴里都念念有词，但我听不大清明，只好跟着咿咿呀呀地念叨。
一天下来，我的破碗里足足多了十枚铜钱和半块油饼。
许是佛门重地，大家都心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