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现在就打开它？”
他猛地转身。
苏云站在客厅门口，白衬衣、牛仔裤，头发半湿，脚下却干净，没有一丝泥水。
林辰盯着她，喉咙像被冷风灌满。
他脑中第一个念头是：她不该在这儿。
可他说不出口。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声音发涩。
苏云微微歪头，嘴角勾了下。
“你刚下楼的时候，我就在了。”
她走过来，低头看向那张图纸，指尖轻轻抚过那条红线。
“这条通道，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再打开了吗？”
林辰眉头一跳：“我没封过。”
她没答话，只是看着他，缓慢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
他想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空了一瞬。
他确实……不记得自己封过。
但他也记不得没有封过。
那片空白，就像一个黑盒，怎么都打不开。
苏云半蹲下来，指甲上的一片蓝色指甲贴反着闪了下光。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心里倏地收紧——那种贴纸，妹妹小时候有过一整套。
他突然别过头，不让自己盯太久。
他走向侧院尽头，掀起那块松动的砖。
砖下是一条封死的水泥缝，但其中一角裂开了细小的口子，一股极轻的风，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风不带温度，却像是某种意识正在呼吸。
接着，传来了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钟摆声。
精准、有节奏，如同在地下深处计数。
林辰脸色一沉。
指尖出汗。
他忽然看见脑海里闪现的画面：血，溅在地砖上。
他跪着压东西进井里，手掌红得发亮，压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包包……麻布？
他用力甩了甩头，不敢多想。
苏云站在他背后，轻声说：“你说过，这声音是你最讨厌的。”
“我从来没说过。”
苏云没回答，只是站着，看他。
像一面镜子，模仿着他连否认时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她忽然低声问：“你准备好了吗？”
林辰没答。
他蹲下，把手伸向那块砖下的黑。
那里没有光，甚至没有风，只有一种无声的等待——像是某个东西，早已准备好要被揭开。
不是为了看清，而是为了想起。
4 裂口砖松动的瞬间，一股混着腐木、香灰和旧血味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些微温度，像是从某个刚醒的生物嘴里呼出的气。
林辰屏住呼吸，用撬棍将整块砖掀起。
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