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黑洞，边缘残着烧焦痕迹，像被人为封过。
他本以为是井口，或者地窖，但那里面没有水声，也没有台阶的回响，只有黑。
像某个早该被忘掉的入口。
他蹲下身，把手电伸进去，光照不出边界，反而像是被什么吞了。
“你要下去了？”
身后，苏云的声音像一阵拂过脖子的风，带着某种没有温度的贴近。
林辰没回头，只是轻声问：“你不下来？”
苏云没动。
她只是静静地说：“上次你也这么问我。
你站在这里，左手拿着撬棍，右脚踩在第三阶的边上，离那道裂缝不到一指。”
林辰下意识往下一瞥。
地砖第三阶的确裂了，他刚才本能地避开了那一角。
可他不记得自己来过这儿。
“你说如果我先下去，你就不用动了。”
苏云轻声补了一句。
林辰喉咙像被风吹进灰。
他本能想反驳，却只说出一句：“……我没来过。”
苏云不追问，只是点头：“你总是这么说。”
她的语气像是在读台词，一板一眼，不加情绪。
林辰忽然意识到，她说话的节奏，和妹妹小时候背课文时一模一样。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身，握住洞边的锈铁扶手。
脚步落下的瞬间，他听见身后第三阶地砖“咔”地轻响了一下，像是有人模仿他的节奏，踩上相同的位置。
楼梯陡，铁扶手粗糙，林辰每踩一步，鞋底就发出湿响。
周围空气浓稠，墙面斑驳，有一段刻满手写涂鸦，像是孩子抓着什么东西，生生地在墙上抠出。
他低头，灯光扫过某一块墙壁——有一张画贴在那里。
上面画的是一个孩子，站在门口，嘴巴张开，涂得全红。
他往下走，铁楼梯尽头是一片潮湿泥地。
左侧墙角，一只女童布鞋歪着躺着，兔子头图案已褪色。
林辰伸手去拿，指尖刚触碰——“噗”的一声，像什么落水的轻响。
他抬起头，前方不远，又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鞋，正对着他，干净得像刚放上去。
他怔住，回头看自己手边——那只布鞋，没了。
他把手收回来，手心发凉，仿佛鞋从未存在过。
他往前走，墙两侧全是童画，每一幅都画了一个孩子站在门口，嘴张得夸张，大到快裂开。
嘴巴用不同颜色反复涂抹，有红的，有黑的，有被涂掉又重画的。
像是某种无法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