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轻轻抽回手。
雨滴在窗上蜿蜒成河，他对着玻璃哈气，在雾气中画了只歪歪扭扭的鲨鱼。
身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灰原哀的声音混着雨声飘来：鲨鱼没有鱼鳔就会停下！
“停下就会沉入深渊。”
“所以她就必须永远的游动？”
他抹去水痕。
“但有些鲨鱼....”她将冰凉的小手塞进他手里。
“会偷偷跟着科考船省些力气。”
Chapter5 摄入值便利店冰柜的灯管在抽搐。
杨渊数着自己第37声咳嗽，松开购物篮，玻璃门上倒映着五个持枪黑影。
收银台前的灰原哀正踮着脚拿货架上顶层的咖啡，小小的体型让这个动作显得笨拙可爱。
“儿童每日咖啡摄入不应该超过45毫克。”
他伸手去下罐子。
“某个需要定期输液的成年人应该比我更该要注意吧！”
灰原哀瞥见他发青的指节，“体温下降了0.5度，建议....”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杨渊抱住她滚进零食货架后方时，杨渊的后腰旧伤裂开了。
子弹擦过膨化食品的包装袋，声响异常的沉闷。
这让他想起二十岁那年在中东见到的沙尘暴。
“东南角监控死角，三点钟方向应急通道。”
灰原哀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对方这次使用的改装MP5k，弹道分析显示.....真是不可爱的小家伙呢！”
杨渊扯下她发间不小心掉落的葡萄味棒棒糖，叼住，“帮我数到二十！”
当第十八个数字消散在枪械分解声中时，灰原哀的原子笔尖正抵着袭击者颈动脉。
她看着杨渊摇摇欲坠的背影皱眉。
“肾上腺素过量的话会烧毁你的窦房结。”
“科学家也会相信杀手的情话啊？”
他吐掉染血的糖棍，指尖银光闪烁。
“刚才那招叫做二十秒情书，怎么样？”
Chapter6 热可可梅雨季的暴雨冲刷着地下室气密窗。
灰原哀盯着离心机里旋转的血样，玻璃管倒映着昏睡的杨渊。
三天前的袭击加速基因崩溃，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杀手变成如今病恹恹样子。
他每天清醒时间不足五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