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之的办公室亮着灯，像悬在夜幕中的琥珀。
茶水间打印机突然嗡鸣，吐出带着油墨味的并购预案。
苏晚盯着“敌营集团”四个加粗黑体字，突然笑出声。
她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镜片裂痕恰好割过程砚之的证件照。
2 并购战风云起，隐婚契约被激活茶水间的冰渣还黏在指尖，苏晚已经抱着文件撞开会议室的玻璃门。
二十三道目光像利箭一般射来，她故意让钢笔滚到程砚之脚边。
“竞标方案第三页的折现率算错了。”
她弯腰时马尾擦过程砚之的西装裤，平光镜片遮住了眼底的寒芒，“如果用伦敦银行同业拆借利率加275个基点，敌营集团的股权质押至少缩水32%。”
投影仪的蓝光映照着程砚之转动婚戒的动作。
他面前摆着苏晚的简历，昨夜酒吧街的监控截图正压在“实习经历”那一栏。
“接着说。”
苏晚突然按住太阳穴。
猩红的数据流从吊灯倾泻而下，程砚之头顶悬浮着信任值：-50%的警告标识。
她舔掉唇边的咖啡渍，将U盘插进主机：“更精彩的在后面。”
并购模型三维图炸开的瞬间，财务总监的保温杯砸在了会议桌上。
三年前导致她破产的灰色交易链，此刻正在敌营集团的资产负债表上蠕动。
“苏顾问连对方的暗账渠道都挖出来了？”
有人阴阳怪气地笑道，“该不会和程总提前通好气了吧？”
程砚之忽然抬手打断了话头。
他拇指抹过苏晚简历上的照片，油墨在监控截图背面洇出残影：“明早八点前，我要看到敌营集团所有特殊目的实体（SPV）公司的穿透式监管方案。”
散会后的第七个拐角，苏晚被周秘书堵在了消防通道。
对方的指甲掐进她的工牌挂绳：“程总办公室的监控记录显示，你昨晚根本没去酒吧街。”
“周秘书偷换我咖啡杯的时候，右手腕静脉跳动比平时快了0.3秒。”
苏晚突然抓住对方探向自己衣领的手，“需要我帮你预约心内科检查吗？”
警报声此时刺破了整栋大楼。
苏晚的手机自动弹出全息投影，泛着血光的《隐婚契约》条款正咬着她与程砚之的电子签名。
“第27条补充协议已激活。”
机械音震得她耳骨发麻，“契约存续期间，禁止任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