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综合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我捏着鼻子，看向我爸。
他眼窝深陷，像个骷髅，只眼睛还放着求生的光：“轻轻，我饿，给口吃的吧！”
“我不是给你点外卖了吗？”
他流下泪：“你点的外卖都被你哥抢着吃了！”
他艰难地指着臀部：“帮我弄一下吧，这里很脏、很痒，还很疼，我好难受！”
我凑近一看，他的床上、被子上全是屎尿。
大腿及臀部的皮肤已经溃烂，膝盖上的石膏也被粪便污染。
“我妈不管你吗？”
“你妈白天要去上班，晚上才帮我收拾一下。
可我白天不能不上厕所呀。
轻轻，你能回来照顾我几天吗？”
我捏着鼻子避开他的手：“我是泼出去的水？
这些事情，不该由你的宝贝儿子做吗？”
在他的绝望中，我转身离开，心底涌现一丝隐痛。
妈妈好歹打一棒子还会给颗红枣。
可记忆里的爸爸，除了打我，就是骂我，他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温暖。
但，他到底是我叫了三十年的爸爸。
我来到我哥的房间，关上门。
他疯狂敲击着键盘，头也不回，“出去！
别烦我！”
我在他身后观察了一阵子，“我可以出一千块钱帮你买装备！”
“真的？”
“爸妈有一个秘密，好像是关于我的。
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愿意出一千块。”
“不行，不能说！”
“两千？
三千？”
在我开出一万块钱的高价后，他终于告诉了我那个秘密。
听了之后，我哭了。
在父亲苦苦哀求中，我转身离开家门，一次也没有回头。
11 父亲去世一个多月后，我爸死了。
我回了趟娘家，当然不是为了吊唁，而是为了看热闹。
我到的时候，亲戚们正指指点点，有骂我哥不孝的，有骂我妈狠毒的。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理清了头绪。
我爸死前瘦得只剩皮包骨，全身上下腐烂，没有一块好肉。
我妈、我哥被骂得抬不起头。
看到我后，我妈立即扑上来，撕扯我的头发哭嚎：“你个白眼狼，连你爸都不管，真的是恶毒啊！
你爸生前遭得什么罪呀，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货色啊！”
我一把甩开她：“谁说我没管？
我不是给他订外卖了吗？”
“如果你真给你爸订了外卖，他怎么会饿死。
你去棺材里看看，他有多瘦！”
我打开手机订单：“37
